过了一会儿，晏铭洲推开门，外面虽然开着灯但并没有人，走去后，听到间传来碗筷摆放的声音。

    话音刚落，姜念懊恼地咬了咬嘴，自己并不是易怒的人。

    姜念不解，也没接。

    “什么协议书？”晏铭洲问。

    她怎么会这么和晏铭洲说话，明明他也没说错什么呀？自己在气什么？

    晏铭洲扫了一桌上的摆盘，“好的。”

    姜念拒绝，“钱就不用了，她很照顾我，我给她买东西也是应该的。”

    “走吧。”姜念拎起包。

    就凭姜念常年没戏拍，一拍几个月然后拿个两三万的存款陪母亲去逛一圈本不够。

    “我来。”晏铭洲低与姜念对视。

    两个人并不怎么一起吃饭，又都不是话多的人，一会儿气氛就陷了尴尬的寂静。

    “妈会在国呆一段时间，这个用得到。”他解释，语气不温不淡。

    其实前几天李旭尧去公寓拿文件的时候就已经和晏铭洲说过了，他还记得那天电话里一向沉稳脆的李助理吞吞吐吐的语气。

    晏铭洲单手解开最上的衬衫扣，松了松领带，“嗯”了一声。

    “那可不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什么时候了多少，我一定每条都列来给晏总您看的。”姜念把跟鞋踩得“噔噔”响，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只傲的小天鹅。

    晏铭洲坐在沙发上双叠，目光一直锁定在姜念上，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等姜念看过来又淡定地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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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燥温的指尖状似无意地缓慢挲了一姜念的手背，被他碰的地方酥酥

    “快了。”还有两个多月。

    姜念放在桌上的手一动。

    放完银行卡，姜念回去隔间整理盘和饭盒。

来倒到盘里，试了温度，开始研究微波炉的用法。

    听到这四个颇有划清界限味的字，姜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伸手接过，“你放心，我不会用。”转前还加了一句，“毕竟是你的卡。”她着重加了“你的”两个字。

    她穿着绾宽松v领针织衫，因为低着在摆盘，几缕发松松垂落在侧脸。晏铭洲比她许多，仅略略一扫就能看到她致柔的锁骨，几乎能想象细腻的手。

    晏铭洲太了解母亲的生活方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礼貌移开目光。

    “就是离婚协议书。”

    平常得好似他们是一对正常夫妻。

    “那不急。”

    晏铭洲蹙了蹙眉，“她是我妈。”

    “……”

    晏铭洲知她可能误会了什么，试图补救，“现在归你了，买什么不用和我报备。”

    “那个……”姜念犹豫了一，“公寓里的协议书，你签了吗？”

    “日期到了吗？”晏铭洲面不改地喝了一。

    “妈担心你不好好吃东西让我送过来，”姜念移开位置，“张阿姨打包了几个菜，不知你不吃。”

    他没吃几，好像突然没了，站起来走去，回来手里拿了一张卡，递到姜念面前。

    到底楼，晏铭洲跟在她后面，看到她手上的饭盒，伸手握住。

    “开完会啦？”姜念扭看到他走过来，浅笑着打招呼。

    姜念一僵，晏铭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