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吁气，半晌也不知是哄谁，低声说了句，「别哭。」

    晋安手上沾着药膏，不上不被他勒着，听了这话圈忍不住又红了，终于也抱住他肩膀，说，「怎么不解释一啊……」

    明明可以不挨的。

    「该打，」五少爷舒了心，抱着人不撒手，又说，「挨完倒舒坦了，真的。」

    他错很多事，这顿打，欠了好几年了。

    「可是……」

    晋安还是心疼，男人仰来看，脸白得憔悴，冒着青茬，圈也发黑，忍不住就用净的那手抚上去，他的少爷不应该是这样的。

    唐鹤涟神不移地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说，「对不起。」

    一字一句的。

    他从没说过这话，现在发现说也并不难，只是把听的人吓得直接慌神，净的瞳仁里槽槽全是开诚布公的惶怕。

    「少爷——」晋安声音都有些抖。

    「不怕，」五少爷把人拉来亲了亲他发颤的，那人失了力似的，顺势跪来，他就捧着脸再亲亲额，又说，「不怕宝贝，对不起。」

    连着说了两回，越说心里越是熨帖着畅快，晋安闭着睛轻抖，被他搂怀里，好半天终于也脱闸似的压不住，急促地哽咽声。

    被抓住了，那缩着肩膀的人清瘦得厉害，抬不起脸，像只委屈到失语的小兽。

    轻拍后背任人哭了一会儿，再后来五少爷有儿招不住了，那人动静也不大，细细的噎一声，又停一阵，再哭一，听得他后背火辣辣地疼。

    「不许哭了听见没。」

    「……」

    没啥用，五少爷没招，顿了顿又说，「我疼。」

    晋安这才了鼻脸来，抹着睛有些担心地说，「快趴，还没完。」

    见他这样男人想说我心疼，拿手给人把脸净，才凑过去，「来亲一，亲就不疼了。」

    前雾蒙蒙的，晋安顺着惯凑上去亲了一，然后在他说一句之前，推着人又趴回去了。

    五少爷见好就收，歇了气儿才觉着有儿没面，怎么像小学生谈恋似的，还哭哭啼啼的，背上伤又凉又，就听上药那人还是后劲儿难收地着鼻，只好想着词儿开玩笑。

    「三哥真不是人对吧，手忒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