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捂住脸羞得快要哭了，自己真的是个氓没错，第一次见面，就想要跟男人上床了。

    手被拉开，手指被吻住，青天白日，画纸上半个男，他脑一阵嗡鸣，难得大胆而坦诚，张开嘴猫儿似的浪叫。

    「先生，用力……」

    唐先生想当然就疯了。

    放肆勾引的后果严重，画架翻倒油彩洒了一地，纯白的地毯变成印象画，两个人上也斑驳地一塌糊涂。

    快结束的时候苏眠像个小猫，肚上上甚至脸上都是漉漉的，混着五彩颜料，好看又。

    画纸上一片撞，原本的线描被毁得彻底，小朋友手指尖都抬不起来，男人亲过来的时候气得想咬他。

    「都怪……呜……怪你……」

    「嗯，怪我~」唐先生纵容地把人抱怀里拍拍，两人上的油彩在一起，他语气特别温柔，轻声说，「怪我太喜你了。」

    苏眠还没止住细小的哭嗝，意识就回应他，「我，我也是。」

    地上繁彩泼墨的画，一室光加滤后，别样好看。

    之后才换了画法，再看到成品苏眠依旧止不住脸红，那天阿姨打扫了整整一午才把木地板拯救得能看，地毯是彻底用不了了，斑斓结块，差儿还被男人当艺术品挂在墙上。

    好在结果不错，充满故事的作品顺利过了初评，苏眠小心地确认了署名，包好了悄悄送件。

    唐先生其实一早就知他参赛了，但小孩儿一直瞒着不说，他也就合着装傻。

    结果来那天正好是圣诞节，S大校园一片红绿彩灯，薄雪轻旋，像童话故事。苏眠在元旦晚会中途收到了男人的信息，趁大家闹腾自己跑了来，校园里空静地仿佛有灵没，他气吁吁转了个弯，看到了彩树莹光站着的男人，真像个王。

    「先生！」

    苏眠冲到那人上去挂着，他上带着鹿角的发箍，炫耀的声音也响铃似的脆生，「我围啦~」

    唐先生抱着人转了一圈才放来，小孩儿仰着，莹笑鹿儿似的，了清甜的雪，他转走到树影中去，两人接了个庆祝的吻。

    开展那天正好是个周末，唐先生陪苏眠去看，首日来了不少人，好在展厅宽敞，不至于吵嚷闹。

    苏眠兴奋得前一天都没睡好，拉着唐先生的手小声地念叨，这个展超厉害对不对，是国际联合来着，术馆也好酷，不愧是全市最好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