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除我们之外是否有哪家吃得这么多粮。”

    孟存锐忙领命而去。

    半天过后，他忙过来回复，“这些粮都是陈粮，应当去年在据此八十多里的关收来，收来时价格两文五厘钱一石。”

    樘华敲敲椅，“那其他商人呢？可有？”

    孟存锐摇，“只此一家，就他家独大。”

    “难怪。”樘华问：“那除我们之外，他们可有其他的大客？”

    “没，他们就在镇上开粮行卖。”

    樘华冷笑，“上哪消耗的了那么多？我们这里有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何况不少人家乡都着地，不用完全到外边买粮，我看他们定偷偷运到北鹄去了。”

    孟存锐心里也知多半有这事，不过他们才来不久，本地的枝枝叶叶还未理清，他也不好开多说。

    樘华：“你将这事报于我大兄，你们查一查。”

    “是。”

    这些都是期在边境生意的人，一个两个得很，顾樘昱最终也没查什么来。

    樘华心里有所预料，也没说什么，只让孟存锐得去跟他们谈，“告诉他们四文一斤的陈粮太贵了，且四跟死谐音，不吉利，问问他们文人卖不卖，不卖便回去关买吧。今年夏粮刚来没多，三文一斤大量收购新粮应当也不在话。”

    孟存锐应声，又跑去谈，这回成功以三文一斤的价格买了二十万斤陈粮，宁北商会的人还多送了五千金，说劳将士。

    樘华理好这些事后，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让人去买布买盐，又囤了批。

    不知从何时起，顾樘昱已将军中的务全与了他。

    樘华事细心，又铸造军刀在先，他来这个粮官，大家都能服气。

    皇帝驾崩的消息半个月后方正式传过来，与此同时正式传来的还大皇继位的消息，二皇正在潜逃，四皇被囚的消息也传来了。

    樘华早就得到了这些消息，然而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伤，当晚他拉着他大兄喝了一顿闷酒，也算在边疆遥祭他皇伯父。

    天驾崩，天缟素。

    樘华先前买来的白棉布被裁成一条条，系到了每个人上。

    势如火，樘华常能听到哪里边境外敌侵的消息。

    从北到南，从西到东，周围诸多小国似已结盟，突然接连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