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不同的成经历、脾气、格和思维方式，你所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我，却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我对你同样如此，所以人跟人的彻底理解是不可能的。所以，徐耘安，想要什么就说来，不然对方永远不会知你的渴望。”

    他补充调：“就像昨晚，你说来了。”

    徐耘安心里咯噔一，那崩碎的声音不是微弱如蚊虫嗡嗡叫，而是南极冰川化时刹那从空坠冰河的响。

    “你……我……”徐耘安磕磕说不半句话，手拽着。

    话没说完，霍隽就了。

    该知的，不该知的，他都知了。

    世上有些事是费尽心思也掩饰不了的。一个人，即使不能从嘴里说来，也会从神里蹦来。

    霍隽转准备去扔垃圾，徐耘安全如坠冰窖，仿佛有什么正在逐渐离自己。他意识一把拉住了霍隽衣袖，开喊了声“师哥”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成样。

    霍隽也没有继续动作，背对着他，看不清此刻的表。

    厌恶？抑或是为难？

    徐耘安认命般低，如果现在再不说，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很恶心对吧，被一个男人惦记了这么多年。我喜你，是男女间的那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徐耘安咽间的哽咽声，声音越发无法自已地颤抖，“我没法控制我自己，想靠近你想得快疯了，一靠近你就会得意忘形，想要更多更久。对不起，我……”

    说了久以来隐秘的愿望之后，徐耘安仿佛光了所有力气，脱力般松手，着陆的地方陌生，带着凉意。那是霍隽的掌心，他转握住了徐耘安的手。

    “可以的。”

    可以什么？徐耘安满脸迷蒙。

    霍隽用力扯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喜我，是男女间的那喜。我们可以在一起。”

    徐耘安愣在原地，等一字一字细细解读完霍隽这句话，确认无误后用手臂挡住睛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把泪意给生生忍了来，然后伸手用力环抱霍隽，把通红的双埋在他肩。一熟悉的柠檬味钻鼻里，脚踏浮云如坠梦中，徐耘安需要用力扒拉着霍隽的后背才寻得一丝凭借。

    确认这次终于不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