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老生常谈了，霍隽听了也没生气：“其实，即使没有您的祝福，我们还是能过得好。我们过自

    徐耘安瞧见霍隽神有说不的悲伤和慨，无声地握他的手。

    霍怀差儿一气没咽过来，低捂着肚咳个不停。

    霍怀活到这份上，总算拾回自知之明，知他已经不缺这一句“对不起”了。可要说心毫无波澜，又不全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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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些天人快没了，想了很多，我确实对不住你妈妈，她为我付这么多我却辜负了。你跟男人搞……谈恋，我直接把你撵神病院也确实手段偏激了。可现在要说对不起也没多大意义，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忏悔也为时已晚了……”

于霍隽脸实在臭得很，加上霍怀鸣之前就跟他通气儿，说儿能来也是多亏徐耘安的劝，也再一次劝他对他们俩的事看开，他当也就有了“老来从”的觉悟，很得地回应了个“好”字。

    他们父俩注定是绕不开林冬怡和厌恶治疗的事儿，霍怀知他心里有怨恨，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说：“阿隽，你怎么怨我都没关系，我确实对不起你母俩。可月月还是个小孩，她是无辜的。”

    徐耘安捧着一盒来，忙上前给他倒杯温。霍怀愣是没接过还往外推了推，霍隽也没客气，接过去自己喝了，还把徐耘安拉回到自己后护住。

    “二叔二婶都跟我说了，医生也给我解释了您的病，您现在有什么打算？”霍隽见他还算客气，在心里斟酌了，用的还是“您”。他把果篮搁在茶几上，从中摸一盒，徐耘安接过来拿去洗手间洗净，好让他们父俩单独说说话。

    “我知再怎么劝，你都不肯跟个女人踏踏实实生活，可我不像你妈妈那样想得开，我实在没法祝福你们俩。你说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别人会怎么指指，你这辈都没法抬起来人！”他说了自己的心声。

    要不是前的确实是霍怀，霍隽绝不相信他还能说这人话。他拈起一颗沾珠的吃，不吭声，心想可真酸，那酸劲儿都冲上鼻。

    霍隽在旁边拉了把凳随意坐，半晌才接他话：“如果您想让我照顾您的女儿，我想也没这个必要吧，毕竟她还有妈妈。而且我还真她，她妈怕是不愿意吧，就算不怕我待她女儿，也怕我是个喜男人的变态会带坏她，对吧。”

    他怕是到死都没法劝得动霍隽别跟男人厮混，过正常人的生活。他这辈顺风顺，钱赚得盆满钵满，到哪儿什么事都没碰过，这好人生走势却偏偏折在他曾经最引以为豪、了最多心力去培育的独手上。可这想来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是上一段婚姻没撕得那么难看，霍隽也许就不会为一个男人死去活来，他们父俩也许就不是这般惨淡收场了。他就没信过什么命，可又败在了这个“命”字上。

    看见霍隽正用一复杂的目光旁观，还以母护崽的姿势护住徐耘安，两人十指相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他们俩是一对儿，霍怀就哭笑不得。

    霍怀料到霍隽不会喊爸，能来就很不错了。他勉地笑了笑，脸上沟壑添了许多：“反正什么办法都用过了，药石无灵，就能活一天算一天。你现在大了还好，就是可怜月月还在读小学就没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