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初的常态。六年前为他柜的事盛怒是唯一的例外，绝大多数时候徐耘安觉得自己的事不会引起徐初绪上的一丁波动，听过就算然后抛诸脑后。

    饭桌上，徐初隔了很久才问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回来了？”徐耘安。

    徐耘安扒了几饭，看徐初的碗空了一半，才大着胆问：“明天一起去看妈妈？”问的时候很张，一句问句被他说成了通知式的陈述句。

    徐初抬看他，嗯了一声后继续吃饭，然后父又陷惯常的沉默之中。

    一顿晚饭索然无趣，徐家信奉“不言寝不语”，饭桌上没任何，仿佛是在餐厅拼桌的陌生人。

    第二天是周末，正读二的妹妹徐云溪正巧也从学校回来，她放得开，跟徐初的格简直是两个极端。多年不见的哥哥突然回家这件事对她来说很新鲜，毕竟哥哥在她中一直是个很时而冷时而温柔的神秘人，于是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娟姨本想责怪她多嘴，徐耘安却耐着一一解释。

    徐耘安跟妹妹年纪相差很大，加上他向话少，在她小时候基本没什么，唯一记得的是偶尔给她吃糖或抱她、带她草或画画时许她安安静静坐一旁看着。他对这个妹妹说不上喜恶，在他中，徐云溪跟画室那些活泼好谈的女孩们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多了一层血缘关系。

    饭后，徐云溪大着胆敲响徐耘安的房门，支支吾吾说自己作业有问题不懂，可溜来却开始参观房间，还跟徐耘安闲聊起来。

    明人也看得问作业是个幌。

    徐云溪瞧见徐耘安在画画，不禁回忆起一些往事：“哥，我记得小时候经常来你房间玩，你每次都在画画，看起来很乖。你也不会嫌我是个小孩很烦人，把我抱到椅上看你，偶尔还给我吃糖呢。有一次我问你能不能给我画个画像，你也答应了，还在我生日那天送我，我到时候还保存着呢。后来你读中就很少回来了，可是每一次回家我问你学校的事儿，你也会跟我说……”

    她跟哥哥接也就那些屈指可数的小细节，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记得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