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闹起来。俞宁茵问他学习，问他平时的小日，他也不嫌不耐烦，有问必答。只是在回答中，他悄悄撒了些谎。

    那是他和江予的小秘密。

    每年到这个时候，新闻都要啰嗦一遍人节的巧克力销量趋势，拍拍巧克力店前的人龙。俞宁茵顺势问他：“你们学校有人送巧克力书什么的吗？”

    贺霖答：“有啊，还不少。”

    “学校不这些啊？”俞宁茵又问。平时这问题，要是问了江予，都会被他以一两句不同语调的“嗯”敷衍过去，于是她脆去问贺霖。

    贺霖思索了，回答：“不吧，没见学校过。”

    “这样啊，”俞宁茵了，看了贺霖片刻，再开时就成了似笑非笑的调侃，“有没有小姑娘给你们递书啊？”

    不仅有小姑娘，还有小伙。

    江予闻言腹诽了一句。

    他从碗里抬起，瞟了旁，正对上贺霖望过来的目光。

    俞宁茵看看江予，又看看贺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忽而笑了，说：“脸都这么红，看来是都有的了。”

    两人又互相看了，将对方脸上蒙的红尽收底，至于原因，一个为了从小伙那里收的书，一个为了给小伙递的书，心照不宣。

    “妈！”羞赧到燥，江予忍不住喊了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妈这么八卦。

    俞宁茵摆了摆手，不揶揄他们了：“好了好了，不让说就不说了，但得提醒一句啊，别影响到考试就行。”

    两人未置可否。

    等吃完了这顿饭已经晚了，俞宁茵和江景铄留在一楼收拾，让贺霖与江予先上楼复习。二楼临分开前，贺霖朝江予的书包伸手指，虚了两，轻声说：“别忘了回家看啊。”

    江予回他：“这就回去拜读。”

    其实就算不拆，江予也知这封书里都写了什么。

    在第一次收到这封书之前的十几年中，他从未知原来贺霖也是个……可以称得上心思细腻的人。许多他仅有些模糊印象，和彻底忘却的小事，他们的童年与学生时代，这人竟然都能够记得这么清楚。

    他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技能，能记住这书的容，纯粹是因为他在收到后，近乎天天都拿来翻看一遍。英语单词背了这么久，都还是没能增加多少词汇量，这艾宾浩斯记忆法反倒是在记书的容上得到了有效的运用。

    哪怕是在他工作后，他都没将收到的书留在家里，而是带着它们去了新的城市。当然，一是怕被父母发现，再者，他更舍不得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