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漏中的沙一般，悄无声息地坠落，抵挡不住时间的撺掇。

    天冷了，路边的树只剩了几光杆，舞蹈房的灯也亮到越来越晚。

    这天是元旦前社团最后一次活动和训练，课后，贺霖和江予两人照常在课后与室友别，吃了午饭就到舞蹈房报，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等拉开舞蹈房的窗帘一看，天都已经全暗了。

    “叫个外卖，我们吃完继续？”傅思远提议。

    一人躺在地上哀嚎说：“傅哥，真没人呐，知今天什么日吗？”

    “什么日？”

    “圣诞夜啊！圣诞夜还这么压榨社员！”

    傅思远翻了个白：“圣诞夜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啊，难不成你是圣诞老人要去上班派发礼吗！”

    旁边另一人摇了摇，咂了一声叹说：“傅哥，真是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哎哎哎！”乔素颖突然喊了声，“你们了什么外卖，手机号，都告诉我啊。我哥在来的路上，待会儿让他一起带上来，晚了就只能自己去拿了！”

    乔旭影给他们拎了这么多回外卖，几乎整个社团的人都认识了他，每次都要哀叹一声“国欠哥”。

    等别人都报备完了，贺霖才凑上前报了自己手机号，看乔素颖给她哥发完消息，又顺便问了句：“今天不是周四么，你要回去啊？”

    乔素颖“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明天圣诞节么，我哥带我去玩。”

    傅思远教训完了那群找他打趣的，过来挨着贺霖靠镜一坐，正好听到这句。

    “就知玩，”他嘈了句，“明天礼拜五你没课啊？”

    “翘课啊。”乔素颖瞥他一，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们怎么不跨年去，都不用翘课。”

    乔素颖神忽然有些闪躲，说：“跨年他一直有其他安排。”

    傅思远“啧”了一声，唠叨了句“你这妹妹没排面啊”，接着又用手肘了贺霖，问：“哎，你们俩圣诞跨年什么打算？和对象有安排不？没安排的话我们晚上跨年开黑？”

    江予朝他侧了侧脸，也没回答。贺霖和江予对视一，慢吞吞说了声：“我们……”

    “哎！”乔素颖刚还在喝，突然放瓶喊了声，差把自己呛住，惹得江予都朝她看了，询问了句：“没事吧？”

    “不是吧你，”傅思远嫌弃地看了她一，“喝个都不会喝了。”

    朝江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乔素颖顺过了气，又开始呛傅思远：“可别开黑了吧你那技术，快去接我哥，他到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