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地铁线路，熟悉的站台。饶是原先第一次过十九岁生日时到此，江予其实也没觉到什么惊喜，只有疑惑，因为贺霖竟然带他来了学校。

    贺霖不置可否，调整好摄像机后，说了声：“我开始了啊。”

    贺霖抓了他的手，窃笑说：“彼此彼此。”

    十九岁的生日礼，是他送给他的一支舞。

    穿的时候没法靠着人了，江予终于睁了，把脚往贺霖上一搁，贺霖帮他穿了袜，完事儿还要顺手在他脚心挠一，换来江予在他肩上不识好歹的一顿敲。

    得到江予一声回应，他开了音频，走了几步到江予面前站定。

    江予轻笑了声，糯声：“三岁，你帮我穿。”

    一门，贺霖就走到设备旁边连接手机，江予装模作样问他：“来舞蹈房什么？”

    江予无奈摇，任由他去，自己拿了手机：“那我就直接用手机录了。”

    “你几岁了呀。”贺霖说，“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没了后拥抱的温度，江予顿时觉着有些凉意，他甚至又把被裹了些。只是没一会儿，被被无地掀开，江予倏然产生错觉，仿佛梦回小学时不愿起床的冬日，每天都睡到俞宁茵来撩被才肯慢吞吞地起床。

    贺霖拽着他让他坐起，他便顺势靠在了贺霖上，真跟个小学生似的。他听到贺霖在他耳边叹了声气。

    惹得江予又打他：“你现在能说啊。”

无动作，贺霖见状先从被里钻了去。

    贺霖似乎是愣了两秒，忽而肆意地大笑了几声，腔震颤引得江予都抖动了几。笑完，贺霖有些无可奈何又溺地说：“好，好，我帮你穿。”

    “不是你要给我生日礼嘛。”江予看了镜说，“该拍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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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找了个靠镜的位置坐。等确认音响运作正常后，贺霖看了他坐的地方，将摄像机摆到了侧边，能拍到他的地方。

    江予倒一都没觉得被他打了有什么羞耻，抱贺霖的脖颈就抬了|，贺霖帮他把睡脱了丢到了一边。

    贺霖瞄了他一，说：“想记录你惊喜的表。”

    衣服是前一天江予就拿来放在床柜上的，他任凭摆布地让贺霖帮他脱了睡衣，又一件件给他穿上搭的衬衫和衣。上穿完了就得脱睡，贺霖在他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说：“抬起来，给你脱。”

    等穿好了，江予扒着对方的手臂站起，贺霖又不怕死地调侃了句：“我们明明好几天没过了，你怎么跟昨天刚狠了一个样。”

    五分多钟的舞蹈，江予全程嘴角带笑欣赏完，最后贺霖站定到他面前，向他伸了右

    再看贺霖一脸莫测地回他：“到了你就知了。”

    贺霖捣鼓着设备，说：“给你生日礼，你先坐着。”

    拾掇完后，贺霖带上摄像机，两人了门。先吃过午饭后，江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电视剧里不经意间撞破了恋人即将给他的惊喜，却还要装作不知的人一般，一脸傻样儿地问：“接来要去哪里？”

    他近乎本能地往后一伸手，糊了声“被……”，手却被对方抓住。

    作为大一的负责人，贺霖经常问楼的理员借钥匙，理员自然认识他，便给他们开了舞蹈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