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了一烟，放在指尖把玩，“我没准备火。”

    兴许是他不经意间降的语调暴了此时的怅然，林馨看着他的侧脸，没没脑地问了句：“你准备怎么办?”

    贺霖仿佛没听懂似的，笑着回了句：“什么怎么办？”

    “别跟我装傻，”林馨说，“你知我问的是你和小予的问题。”

    “先等他把养好吧。”

    说着，贺霖向后一靠，仰看着攀着架的紫藤。

    林馨看着他一副又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心中冒火，往他上狠劲打了一掌。

    “哎哟，妈！你打我什么呢！”

    “你还敢问？”林馨简直想揪他耳朵，考虑到这里是公共场所才放弃，“我这个妈的真是为你着急死！”

    “妈！”贺霖无可奈何又低喊一声，“你就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我自己的事我能搞定。”

    “你还给自己脸的啊，”林馨愤愤，“当初你也跟我们这么说，结果倒好，转就给我了个分手的结果。”

    贺霖刚张要说话，结果立又被林馨打断，他只得无奈摇了摇。

    “我们当初也和你说，不用怕牵连到我们，最主要的是清楚你自己在什么，不要昏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说分手？为什么让我们也不跟小予说呢？”

    这番话当初贺霖已不知听过几遍，他依旧保持同样的一番说辞，连语气都是一尘不变的冷静：“本就是因为我的冲动而起，还险些给爸带来麻烦，和他说了也只会让他担心罢了。”

    林馨听见他这句话，便知今天自己这番谈话又要无功而返。她叹了声气，蓦地问：“你现在还喜他吗？”

    贺霖闻言一愣。

    他有自知之明，自认是不怎么好意思表达自己的的人，哪怕是在江予面前，也鲜少说“喜”这两个字，更别说在他人面前，在家人面前。

    除了五年前的一次。

    如今被自己的母亲这么直截了当地一问，贺霖意识地想要逃避，指尖不住地掐着烟的滤嘴，久久没有答话。

    林馨瞅着他这样，以为不会听到什么回应了，她抬了手，准备拍在贺霖肩上。行至中途时，却倏然听贺霖低声：“喜啊。”

    正是一直以来都未曾减少过的喜，让他持走到今天，让他学习成熟和独立，让他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