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果然如此”。

    虽然方才他还埋怨贺霖总是把事瞒着他，但他自己也并非没有隐瞒的事，就比方说曾经在舞蹈房发生过的事，白荷对他的冷嘲暗讽。

    “你还记得吗，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乔素颖说想和乔哥找我们一起吃顿饭，”贺霖说，“那时候我想着，既然已经分手了，他们俩又都知我们的事，万一吃饭时无意说了什么，还是会尴尬的，所以我就和乔素颖说明白了。”

    江予：“怪不得那时候说好要吃饭却突然取消。”

    “暑假的时候，乔素颖来旁敲侧击过好几次我们分手的原因，我就和她说了。”贺霖见江予只吃年糕，不动排骨，于是夹了到他碗里。江予却朝他摇了摇，说不吃，贺霖复又把排骨夹回自己碗里，然后将只剩年糕的小碟推到江予面前。

    他继续：“她来问我要那照片，不过那时候我爸也已经把照片都删了，手上没备份，就和她叙述了一。当时那个角度，拍照片的人无非就是在站台里等着坐谷木游龙的，或是最后一段队伍里的人。虽然不排除有其他我们没注意到的熟人，但略判断来，嫌疑最大的就是白荷。”

    “等等，”江予有一不明，“为什么她会知贺叔叔的学校？”

    “你忘了？”贺霖说，“乔素颖初中不就是我爸学校么，四月底学校校庆的时候，忘了哪天在舞蹈房休息的时候，她提过一次要去回去参加校庆，我们就说到了这件事，估计是那时候被听去了吧。”

    江予稍一回想，也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走灯中并未回忆到这步，而他也只当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并没有记在心上。

    “其实那时候我和乔素颖说过，再去究拍照片的人，也已经没什么意义，我爸的职称申请也已经提上去，好歹生活已经恢复了正常。”贺霖轻笑了声，“不过乔素颖倒是替我们俩不甘心，是在大二开学的时候，拉着我一起去质问了白荷。”

    大二一开学，着惯例，他们得在届新生军训的时候摊招新，为此，刚开学那天，街舞社全员就不停蹄开了场会。

    那时江予和贺霖的关系并不至于形同陌路，至少回宿舍时，两人还是会一同回去，不过在路上隔一段礼貌的社距离罢了。这天散会后，贺霖与江予说了声“有事”，江予便了然，先行离去。

    而乔素颖拦了同样要离开的白荷，一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她单刀直地问：“去年在乐谷的时候，你是不是拍了贺霖和江予的照片？”

    白荷承认得很大方，甚至了满脸的笑容。

    “是视频，你要看吗？”

    贺霖双手抱，靠着一边的墙缄默不语，乔素颖却在瞬间替他们气愤到浑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