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们虽同床共枕，但贺霖拿了两被，一人盖一条，泾渭分明地睡在床的左右两边。

    明明这回贺霖已经放缓了动作，江予依旧被亲到腔中的气息供不应求。贺霖笑他：“这么不会换气，以后就该多练练。”

    淋浴间不小，但一括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以及逐渐盈满浴室的朦白雾，便骤然觉得拥挤。

    “哎，我自己来就行了。”

    贺霖从走廊的嵌柜里翻了一足够两个人盖的全新空调被，抱回了卧室，又把原先床上的那两丢到洗衣机旁，准备晚再洗。拾掇完后，他迅速拿了睡衣，一并钻浴室。

    “怕你洗着洗着就睡着了，”贺霖又恢复了那永远都有理的架势，“来和你一起洗。”

    江予浑不着一，正好要步淋浴间，听到开关门声后一回，正巧撞上贺霖的视线。间隔五年，即使以前该看的该碰的都看过碰过，此时陡然坦诚相待，还是不可避免地让江予羞红了一张脸。

    “那你先去洗澡，洗好就睡，”贺霖抚着他的背，说，“我去换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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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不知。”江予也笑，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肆又轻松地笑过了。

    他不顾江予别扭的避让，自说自话地在浴球上挤了沐浴，往江予上着。江予想要拿过浴球自己，被贺霖一躲。

    江予无语，也懒得再作扭，

    现在既然两人都复合了，自然不用分得这么明明白白，江予了然地了，顺势拿了换洗的衣，去了浴室。

    这是一累吗？？

    贺霖贴着江予后背，伸手又将洒转回。

    冷静两秒，两人登时噗笑声。松了怀抱，贺霖又吻着江予，把他角的泪一都啄净了，移动到他的，自嘲地笑笑，说：“我们俩这是在什么呢。”

    怕一遍不够，怕低声了对方听不见，他又喊一遍：“江予，我们复合吧！”

    江予随即也声：“好！”

    “我又不是泡澡。”江予拉上淋浴间的门，旋开，气缓慢升起。

    江予握拳在他肩上锤了一，不痛不，像一句沉默的嗔。锤完又将自己的搁上对方肩，闭喃喃了句：“今天真的好累啊......”

    贺霖却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以前你累了，不都是我帮你洗的。”

    贺霖也拥了他，用着仿佛要把他自己膛一般的力。他说：“我们和好吧。”

    贺霖三五除二脱了衣服，“唰”地又拉开门，江予连忙将洒转了个方向。

    笑声渐敛，便只剩了一室愈渐烈的旖旎。贺霖一在江予上啄吻，足足近十，惹得江予忍不住弯了角，柔声控诉他：“嘛呢……”他才牢牢亲上，在最先的蛮横缱绻中又添了几分温柔。他一寸寸朝里探索，是熟悉又陌生的地界，但江予迎着他，带领着他，让他很快就变得熟门熟路。

    “你来嘛啊。”他糯声控诉。

    一大早就开始不停地排队检，脑中还倏然多了五年前一桩桩真相，这会儿又被了满腔失而复得的。疲惫，但好歹最终是满足惬意的结尾。

    贺霖不以为然，很快又关上了玻璃门。

边反复：“不走，不走了......”

    “都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