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推搡着人过了走廊，却立在几扇门间不知接来该往哪儿，他连忙促着：“你快。”

    贺霖不不慢地看向他：“这么急吗啊。”

    “能不急吗！”江予皱眉低吼。

    毕竟这都能算得上他的意难平了，他怎么能不急。

    贺霖不自禁笑他，然而也没再故意耽搁，开了书房的门，径直走到书柜最靠里蹲。

    江予没怎么过他的书房，只来从书柜里拿过一两次书。此时见他先是从书柜最底层搬了一些杂，随后从最，拿了一个小木盒。

    “诺。”他把这个小木盒递给江予。

    后者接过，稍稍掂了掂，很轻，甚至连木盒本都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盒上没有锁，他轻而易举地掀开了盖。

    的，即是正好能平放盒，表面写着“致二十四岁的江予”的书。

    江予将其中的东西全倾倒来，足足有一沓。他数了数，一共七封。可距分手后至今也不过五年，江予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七封书？

    他一封封地往翻，二十四岁，二十三岁......直到最后，是连着三封封面上写着“致二十岁的江予”的书，叠在最上面的那封平整完好，而面的两封则折痕遍布，明人一看，就知是在烂后又抚平的结果。

    “为什么二十岁的时候写了三次？”江予心中隐约猜测是和当年的一系列变故有关，但还是直言问。

    “发生太多事了，”果然，贺霖如此说，“修修改改，就有了三封。”

    江予，却没有率先打开那三封重复的，而是从最近的一封开始看起。

    比起书，其中容更多的则更像是寒暄。贺霖与他报告自己的生活，又在书中问着他的，问他的工作，问他的新生活，问他去国换时的心得。

    一分容，说是发小间普通的倒也不为过，可偏偏就有这么一层尴尬的关系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他们都无法毫无芥地问一些简简单单普通的问话——“吃得好吗？”、“工作辛苦吗？”、“一个人生活还习惯吗？”。

    更甚的，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问的话——“带飘窗的房，你还喜吗？”、“一个人的时候，还会买栗吃吗？”、“跨年的时候，去时代广场倒数了吗？”......

    贺霖不敢问，但他心又实在憋不住话，于是只能在这惯例的书中，发自己所有的想念和关怀。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他的一笔一划中瞧一丝不易为人所发现的抖动。

    而这些思念，一直到今天，才终于能传达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