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找着备忘录，一边示意给江予看。

    “这天，”他单指敲了敲屏幕说，“我又梦见了当时我们填报志愿的时候，结果之后我们去游，你和我说要报C大。”

    这事刚才江予也和他说过，不禁莞尔一笑。

    “还有这天，”贺霖又把屏幕所示往拉了些，“这天正好趁周末有空，加班一结束我就飞去了圳看你。”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说：“飞机上补眠的时候，梦见了我们在酒店的第一次。”

    在备忘录上，他直白地写：我梦见了和江予的第一次。

    而面一条是：到医院后，江予还没有醒来，实在太困，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次梦见，我和江予表白了。

    江予看着这两行字，也有些脸红，咳了一声才问：“那第二天，我们的对话，我所经历的和你梦里所见的，也是相同的？”

    贺霖看着那几个言简意赅的字，脑中如脑风暴般回忆着，可惜仍只依稀记得自己说了“喜”，而江予，也回应了他同样的话。

    “我记得的并不，”他诚实说，“但那句‘喜你’，‘想要你’，我是百分之百确定的。”

    “我就是喜你。”

    江予望着他中闪烁的光，像是被忽然戳中了心的**。他凑上前去亲贺霖，并回：“我也喜你。”

    两人就着那短小练的备忘录，一同回忆着舞蹈房中吃醋的表现，别墅小区里偷偷摸摸的吻，地铁站前不自禁的剖白，提前制定的跨年游的计划，舞会时临时起意的窃语。

    “所以大一庆功宴那时候，那些话都是你原本就说过的？”江予突然问。

    “是。”既然全都已经暴给对方，贺霖也没再羞涩或隐藏，大方承认了。

    “你说你那时候要是没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说，哪有这么多事。”江予说着，好似那个懒癌晚期、从未开问过对方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贺霖却毫不介意，将对方的指责尽数收。

    翻至最后一条，贺霖说：“当时你在外面正大光明地亲我，还我给你看书。那天醒来后我吓了一，还以为自己当年就暴了。”

    “所以说，”他幡然醒悟，“你前两天问我书的事，也是因为在走灯中知我给你写了二十岁的书这件事？”

    “对，”江予双微眯，“还有辅导员收到了照片的事。”

    贺霖闻言有些讪讪，轻声说：“以后不会再隐瞒你了。”

    听了这话，江予不置可否，伸手住了他的脸颊，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