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盖上，狭小仄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一些安全。

    但在这环境安全恰恰是最要不得的，因为察觉到自己暂时安全后，困意就开始绵延不断地涌上来。

    这觉相当不妙，等方里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用力掐着自己的大，甚至一狠心用牙咬了尖。然而痛被越发沉重的困意削弱了很多，这么刺激本无济于事。

    他仿佛置在一片温的海当中，劳累奔波了大半天的开始不断地沉……沉。

    最后，他沉了海底的最，鼻孔和嘴里有海来，接着就是愈发烈的窒息。

    方里拼命挣扎，整个人手脚并用，试图从海底游回海面去，但却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似的不得章法。

    “方里，方里？”方里在恍惚中听见了古锋的声音，像是隔得很远，听起来非常渺茫，“你醒醒。”

    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两，方里间一阵发，立刻伏在那人的上吐了起来。

    吐的时候他听到上方传来谢柏沅极为冷淡的声音：“又逃了。”

    方里不停咳嗽，有东西从他嘴里吐了来，吐来后先前那被眠的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方里一脸错愕地看着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你吃去的发。”谢柏沅扶着他，呼微。

    方里盯着那团黑乎乎黏兮兮的发，一想到这东西了自己胃里，又是一阵犯呕。

    短短半天他就吐了三回，方里怀疑再这么吐去他脏都能吐来。

    古锋蹲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他，他六岁大的女儿凑过来，轻轻地拍着方里的背帮他顺气。

    谢柏沅松了气：“还好，我来得不算晚，再晚来一步你也只剩一张了。”

    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谢谢，你受伤了？”

    他这才注意到，谢柏沅上外拉链开了，里面的白短袖有一半的面积都被血染红了，一看就知刚经历完一场激烈的打斗。

    谢柏沅闻言笑了起来，扯了扯沾血的领：“我没事，这是那东西的血，我没预判好方向，让他断了后血了我一。”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的外我脱来了，没沾血。”

    方里摇摇：“没事。”命都快没了，谁还外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