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已经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怪异之，所有人都仿佛没有灵魂。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是不是很痛苦？”

    齐宿双手兜，灯光般洒在他漆黑的短发上，使得他闪耀如星斗。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他说，“难过吗？为什么那么张邵珂？我知你们以往的关系很疏离——为什么突然变得不一样？”

    邵斐嘴抿，双手攥拳，背在后。

    齐宿的声音在空阔的古堡中幽幽飘，掀起串串回音：“为什么查不到晨星的消息？为什么这里不存在攻略组？”

    “当然因为——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邵斐眸骤然收缩！

    “他们掌控这个世界，他们纵这个世界，他们将世界化为他们游乐的后园，”齐宿语速逐渐加快，渐有咄咄相之势，“维特雷城堡是真实存在的，游乐场变成副本的过程你也亲验过，那么一个场所会是哪里？会不会是邵家庄园？”

    少年咧开嘴，笑容仿佛恶；“邵斐，邵大少爷，你觉得你自己，跟维特雷爵、威廉爵的区别究竟在哪儿？”

    “不知？没想过？那我告诉你——”

    “你就是一个他们！”

    灯光无声闪烁，空的城堡亮如白昼。

    邵斐一一勾起。

    他的动作很慢，显然有些勉，嘴角有些僵，像是在跟什么行激烈对抗。但无论有多艰难，笑容一旦挂回到他脸上，他便仿佛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变得气定神闲，变不惊起来。

    “我知了。”邵斐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极清晰，“你说的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想的只有回家——带小珂一起回家，快把小珂还我。”

    齐宿微微一滞。

    一秒，他脸上笑容变得愈发灿烂，声调也略显快：“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邵斐扬眉一瞥：“一定要我说的那么清楚？简单来讲，就是我信不过你。”

    “世界的异常我有注意，也有自己的判断。说实话，我宁可去问晨星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相信一个不安好心、胁迫他人的家伙。”

    齐宿中一抹诧异：“即便那个人并无坏心，只是采用了理论上最效的手段？”

    “效的手段？”邵斐笑容略带讥讽，“这不是手段问题，是品问题。”

    齐宿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