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辅导。

    “明白了吗？”

    邵斐有些疼地了眉心，思索片刻，心底突然一动。

    邵斐苦笑着应了一声，手指在木桌上轻叩，继续讲解：“你要透过画的表面去理解创作人的心意。在这幅画，作者显然在暗示破而后立，维纳斯雕像因残缺而完，砸碎她的臂膀，便能助她重获新生。”

    对面办公桌的人倒是低声笑了起来，从电脑显示后面扬起没几的脑袋。

    那扭曲的面容过于真实，看的纪晨心一凛。

    他弯腰，拉开最方的屉，利用木桌遮挡纪晨的视线，手脚麻利又不动声地将一张纸夹在一本书中。

    邵斐的目的他再明白不过——信息明晃晃地送到手上，还逐张逐张地仔细讲解，傻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纪晨今天是来什么的？就是来攻略一个普通副本么？不，当然不，他谙自己的行动目的，遂果断装傻，摇摇：“不明白，麻烦教授再仔细讲讲。”

    那是唯一一张纪晨没有看过的作品，想来应该属于扎尾辫的女生。

    他草草翻过番茄等人的作品，对田女神和湖中倒影简单阐述一番，重都放在了另一张图上。

    纪晨作为资攻略组成员，更是在见到画的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这幅画有问题，或者说画这幅画的人有问题。

    纪晨眨着一双咸鱼：“……哦。”

    他眯着，球浑浊，意味不明：“哪来的人才？邵老师，这你的学生？”

    青年微微侧首，目光邃而真挚，包了许多难以辨别的绪。一对上那双眸，纪晨便觉心底最柔的地方被人戳了一。

    纪晨还在想扭曲面容的问题，猝不及防被提问，愣了半天，糊：“断臂之痛，如人饮，冷自知？”

    年轻的教授将书递给纪晨，左手推了推镜，淡淡：“这本《欧洲绘画大师技法和材料》，你拿去仔细阅读，今天所讲的绘画技巧全都包在里面。节课上课之前，我要检查你的读书笔记。”

    邵斐：“……”

    邵斐则将收上来的课堂作业一张张铺在桌上，挨个给纪晨讲解其中所用的绘画技巧，以及形韵结合的要。

    那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面容普通，中年秃，面容有些憔悴。纪晨余光瞥见他桌上的名字牌，后半截被几摞书挡住，只能看见开一个“邢”字。

    邵斐：“……”看傻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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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平时那聪明劲儿都白瞎了，现在怎么就get不到老的脑电波？多拖延拖延时

    没有人可以只凭想象便画如此鲜活的表，要么尾辫女生是个天才，要么……她见过这样痛苦的面容。

    “注意她的彩运用，”邵斐细致微地讲解着，“砸碎前的雕像整光线都了暗理，但断臂以及雕像后，作者用了光，这说明了什么？”

    图中用了大量暗与，以中央一座雕像为明显的分界线，雕像赫然是举世闻名的维纳斯，一只硕大的铁锤抡在空中，正要砸断它的双臂。雕像面悲痛，状似哀求，赤红的鲜血从白瞳，泪般顺着脸颊落。

    他搞不清此刻纪晨到底想什么，是已经知晓一切，单纯在跟自己置气，还是把自己当成关键NPC，有心想从自己这里掏更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