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厚厚一层灰，窗帘厚厚盖着，一不透光，蜘蛛网还在角落里结着，说这里五年没人打扫我都信。

    “咳咳…”我被呛得咳嗽。

    我曾经以为，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儿，他终究只是对我有些严厉罢了，然而当我不小心将他的人送给他的定信打碎，他罚我跪在凉亭一晚上，风雨把我淋他也无动于衷。

    我僵地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与父亲相。

    回到客厅，想在沙发上坐来，只是还没等我踏实坐，台阶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抬一看，父亲已经缓缓从楼上走来了。

    顺着楼梯上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门把手竟然有些锈，我拉开门去，一霉味发来。

    一句话就看得，这个家的淡漠得不逊于五年前。她也不知是有没有在听，在桌边也坐，对兰吩咐了一句：“开饭吧。”

    父亲有喜的女人，他认为，他对婚姻的贡献莫过于把钱留在家里，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他把他所有的都奉献在外。

    “今天，刚到。”

    然后便开始了一如既往尴尬的用餐时间。

    我环视了一四周，家里的摆设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古朴，我问：“芳姨呢？”

    我摇了摇：“不用了，就让它废着吧。”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只见她低摆着自己刚好的甲，然后缓缓脱真丝外衫，“放假了？”

    父亲和母亲都不喜我，我从小便是知的。他们两人一个是豪门，一个是大家闺秀，那个年代尤其讲究门当对，所以他们两个是心不甘不愿走了这段婚姻的，准确的说是商政联姻。

    “老爷和夫人在上面呢，我去和他们说。”

    正这个时候，门吱吖一开了，跟鞋哒哒地踏来，回望过去，是母亲回来了。

    见到我的时候，母亲先是顿了一，显然她没有预料到我的现，而父亲也并没有告诉她，所以她小小失态了一，然后又恢复正常，：“什么时候回来的？”

    要不是住了真的多年我肯定认不得这是我的房间。

    就儿时直至今日的我来说，在家吃饭，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无论是小时候一家十几还是现在的一家三，都是照辈分在桌前坐，沉默不语，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那光景，不像是什么享用，而像是一仪式，非得要完成不可。

    我忍了忍想笑的冲动，理好自己的表才一字一句说：“母亲，我两年前就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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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金边镜看起来厚了几分，手上拿的烟斗也时不时嘬一，他直勾勾地看了我一，然后走到桌边，先是在烟灰缸里敲了敲，抖烟丝儿来，然后喝了一普洱嗓，才：“回来了？”

    兰有些不好意思：“您回来太急，这儿平日不住人，老爷太太也没说要打扫就一直这么放着，要不您在楼坐坐，我现在给您洗一洗？”

    所以在学校大堂吵吵闹闹的吃饭场景，即便饭菜远不如家里，我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没有哪人家会像我们这样吧，明明互相都那么冷漠，却还必须遵循着规矩，把米饭一一，连着抑郁嚼碎，吞去。

    “芳姨年纪大了，去年就回老家了，我是她侄媳妇，你就叫我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