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果是秦浪问我，我一定会千倍讽刺怼回去，可是厉星辰问我，我就撑不去了。

    细想一，过去的时候，我的生日，秦浪不屑记得，秦浪的生日，不屑与我同过，好像真的没有在这特殊的节日两个人好好地置办过。

    略坐了坐，我告辞离开，走之前和萧陶嘱咐了一句：“好在他现在还能开说话，总之不坏，我有个要好的心理医生，回我让他整理一份资料和备用药，你先收着，况不好上联系我。”

    我觉得肚里的酒在发酵，一酒气冲到鼻里，辛辣地让人眶一泓：“我知，我知。”

    何去何从，是个大难题。

    了傅小瓷家，看着熙熙攘攘的路，和逐渐要黑来的天，我有心沉重。

“是你的编辑？”

    唯有一次好的记忆，那会儿我还没有向他表白，他的哥们买了个冰激凌糕在篮球场上给他庆生，他招呼着我一起去，也给我分了一块。

    厉星辰手缩了一，目光有些颓然，用尽天的药，也解不了的问题，厉星辰也不例外，他：“…我早想到了，你会回来，就是因为过不去这坎。”

    约定的时间是六，可是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九以后了。

    厉星辰显然有些动怒了，没了平时的那幅玩笑温柔而是有咆哮：“知你还来？我以为你跟我说会放是真的，结果你竟然是在敷衍我？羡，你还喜他？”

    从这里往东走，是回家，往西走，是「然而」酒吧。

    在日本的时候，我喜小林一茶的字句：“我知这世界如般短暂，然而，然而。”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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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得满嘴都是，然后他用一个指将我嘴角的油抹掉，直接放在嘴里了，那时候我脸红透了，只敢推脱是天的缘故。

    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闭上了之后，又张开，缓缓地，如同恍惚一般说：“那星辰，你告诉我，我这个病人该怎么治？是不是你把我治好了，我就不会对他有一丁的了？”

    憋了一气，把酒瓶翻转，一脑闷去，然后放酒瓶就打算往里走，只是我还没摸到门，横生一只手把我拦住，语气有急躁：“羡，你不能去！”

    真贴切。

    “不是，”傅小瓷挂了电话回，“是先前同城文会上认识的一个人，同大学学弟，文笔很华丽，他很喜我写的东西，知我开始写作，他也一直在帮我收集资料，帮我审稿。”

    我手里拎着一瓶酒，边喝边看着车龙，在「然而」门，盯着然而两个字看，就这么着看了迟迟不去。

    摇了摇把回忆摇走，理智告诉我，我该往东走，可是迈去之后，我的不受控制往西而去。大约是真巧，手里收到短信一条，正是他发的：“A26包厢，我等你。”

    我浅浅笑了一：“有这么多人在期待，你一定会好的。”

    他就这么笑着，然后问我，甜不甜。

    “林羡，你还想过五年前那样的日吗？你还想去被他折磨？”厉星辰握着我的肩膀，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摇着我，“你知不知，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没办法救好一个不合的病人！”

    我抬一看，是厉星辰，他的神有些慌张，说话也微，显然是急匆匆跑过来的。我正对着他：“你怎么知我要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