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一气：“要说勉，应该是黎更勉。”

    “她那么傲气，又那么讨厌你，现在要被你威胁和拿，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瘪瘪嘴：“可不是吗？我给她命令的时候，她的表比我要杀她还可怕。这惩罚，她也该受着。”

    到了晚餐时刻，我和黎对面坐着，桌上是一砂锅的菜粥，两个碗。黎看着那锅粥的表，比看见先前的咖啡还惊恐。

    我慢条斯理打了一碗，推到她面前：“喝了。”

    她嘴惨败：“你到底要什么？”

    “你这几天一直问这句话，有意思吗？我不是说了，我要报复你。谁让你活该，让我知了你的病，我想…一个厌症的人吃东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了吧。看你难受，我就兴。”

    我说得眉飞舞，而黎脸沉，指甲甚至扣桌面。我以前还真不知个坏人这么舒服，说话像刀一样不用负责，演得过瘾。

    黎在那里犹豫不决，我板着脸从袋里掏那个挂坠，丢在黎怀里。一看见那个挂坠，她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枯叶一样，颤巍巍地抖了一，眶就红了。

    我冷笑：“你现在喝不喝？”

    “.…..我喝。”

    她一手抓着桃木坠，另一手捧着碗，一一，吞得很艰难。吃饭居然会是这么一件难的事，我还是一次知。

    黎的神，仿佛那粥是一块烧红的炭火，吞去会烧坏五脏六腑，舀起一勺，抖落半勺，是二十分钟的挣扎，才了半碗去。

    突然她放勺，狠狠捂住嘴，一副很想吐的样，我心里咯噔一，然后厉声喝：“你要是吐来，今晚你儿可就要饿肚了。”

    我相信没有这句话，黎已经呕得满地都是了，可是现在，她的泪已经不受控地挤眶，肩膀剧烈颤抖，捂着嘴的手不敢放，就这么撑着许久许久。

    她的脖上青爆，锁骨更加凸起五官都挤在一起。

    等到她彻底不颤抖的时候，那想吐的劲儿也已经过去了，她仿佛打了一场仗，虚弱的整个人都在冒汗。

    看来今天是到极限了，不能再了。

    我站起来，往门走：“今天我看够了，明天早上我还会过来，希望你比今天自觉一些。”

    黎一言不发。

    回到家，秦浪捧着一袋东西过来给我，我打开一看，是黎的病历本，还有很多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