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他想留吗？呵，”裴啸岭冷笑了一，“我想取代他是真的，但前提是他心甘愿把这个拱手让给我，而我，是替他接他这不堪目的人生。”

    蓝三频频摇，裴啸岭步步，每个字都是一把刀：“想想吧，谁带你回来的？谁关你在这里的？谁求你留的？我吗？呵……都是他。是他发现你能让他安心，是他发现和你在一起会让我现的时间更久，是他要利用你让自己‘消失’，而我——”

    顿了顿，他把最后一刀扎在心上：“我不过是顺推舟。”

    砰的一，蓝三跌坐在地上，双目瞪大。裴啸岭想扶他，却被他一掌打开：“你别碰我！”

    “怕了？”

    蓝三牙关打颤：“我已经不知，你嘴里说的，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你其实不需要知的。蓝三，你只需要接受我们告诉你的就够了，为什么要刨问底呢？”

    “因为我不想被当猴耍！”

    “我从来没有在耍你，我只是选择让你没有太多负担，”裴啸岭蹲去，“蓝三，就像之前那样，我们不是相得很好吗？你相信我，没有他，我们会更好的。”

    他伸手，要摸蓝三的脸，蓝三躲开了。

    裴啸岭手握成拳：“你看起来，很失望。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蓝三咬着自己的，觉得眶的。

    “你不用回答了，早在之前，我就已经有觉了。”他着蓝三的肩膀，十分用力，责问，“明明，我跟裴啸几乎同时认识了你,为什么你就选择了他,为什么不是我？”

    蓝三一个激灵，然后咬了他。

    他夺门而，只留一句话。

    “我不认识你，我只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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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很凌厉。

    裴啸岭对着镜整理仪容。

    今天是母亲和裴啸岭的祭日，该去上坟了。

    可是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上坟之前与裴啸的‘换’了，年年如此，雷打不动，可是今年，总觉得有些不大一样。

    于是他泡了一杯茶放在手边,对着镜开始刮胡。

    刮得太用力，血了，和白的泡沫混在一起，真他妈好看。

    他洗了脸,看着镜里面的自己。

    “早上好，混，现在你真有个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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