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气氤氲，将这朝气的晨曦模糊，急诊厅里不算安静，但比起之前的混嘈杂，已经让人心平许多。

    闻桨也没在窗前停留多久，仅仅是喝完一杯的时间，转人又回了急诊室里。

    急诊病人在接收理完毕之后，后续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项，光是病人的大病历这一项就足够让人疼。

    孟儒川对这些一向严格，闻桨没敢耽搁，回办公室之前，先去了趟病房。

    病房熟识的值班护士方澄和她搭话，“怎么还没回去，你今天不是休班吗？”

    闻桨晃了手里的本，语气有些无奈，“病历还没写来哪敢回去啊。”

    孟儒川带实习生的规矩在整个急诊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言方澄也只能给闻桨一个同的目光。

    好在闻桨还是实习医生，手单独负责的病人不多，况也都不是多么复杂，挨个检查完之后，闻桨合上本，伸手了泛酸的肩颈，缓步往外走。

    早晨的急诊走廊人迹稀少，凛冬的光从消防通门上的玻璃落了来，薄薄的一层，没什么意。

    闻桨垂眸想事，没注意旁边而过的男人，走到半路，后忽然窜来一声动静：“三哥，这边！”

    闻桨脚步一停，回过神，扭往声源看了，却只瞥见个修阔的背影廓在病房门一闪而过。

    她也没在意，径直往前走回了办公室。

    另一边，池渊前脚刚踏病房，后脚像是想起什么，又侧回往走廊外看了。

    一条廊径直到，什么也没有。

    向宁琛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疑惑的缩回脑袋，“三哥，你刚看什么呢？”

    池渊抬眸瞥他，语气腔调懒洋洋，分不真假，“看鬼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了池渊的话，向宁琛总觉后背凉飕飕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脖，有些无奈地抱怨着，“三哥，你开玩笑好歹也注意场合，这在医院呢。”

    指不定你就真见鬼了。

    这后半句话就算是借向宁琛十个胆，他也不敢当着池渊的面说来。

    池渊昨晚在朋友新开的酒吧玩了一个通宵，天刚亮正困着的时候被向宁琛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这会神不佳，人也有说不的燥，没什么耐心去照顾向宁琛脆弱的心灵，“话那么多，成渝呢？”

    “在那儿。”向宁琛指了个方向，池渊顺着看过去，对上向成渝来不及撤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