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人，还以为我们在哄她。”

    池渊了额角，“那今晚我留在这里守着吧。”

    “我让你爸陪你一起。”

    “没事。”池渊起抱了抱池母，安，“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今天就早回去歇着吧。”

    池母拍拍他手背，“那你有什么况立给我们打电话。”

    “知了。”

    池父池母走后，池渊在老太太的病床前坐了很久，但一直到窗外夜来袭，老太太也未曾再醒过片刻。

    挂完最后一瓶输，护士来针，池渊起让空，走到窗边站定，对面是灯火通明的门诊大楼。

    傍晚还黑沉沉的天，这会乌云散尽，弯月挂，旁边稀稀朗朗落着几颗黯淡的星。

    护士过针，收拾完药瓶，抬看着站在窗边的人影，低声提醒，“老太太刚输过，暂时应该不会醒，您可以先去吃东西。”

    池渊回过，“不用了，谢谢。”

    护士也不再多言，拿上东西，轻手轻脚地走了病房。

    到了晚上七，老太太仍然在昏睡中，病房只剩仪滴滴声。

    虽然平稳低缓，却听得人心生烦。

    闻桨推门来的时候，池渊正好刚从里面来。

    两人一个开门一个关门，恰好都站在玄关，中间隔着几步远，走廊的灯光落来，视线自然而然地碰撞在一起。

    池渊松开门把手，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那片织的光影里，眉宇间的疲惫格外明显，“还没回去？”

    “我今晚值班。”闻桨关门走来，将手里提着的袋放在茶几上，回看他，“吃饭了吗？”

    池渊抿，“还没。”

    闻桨哦了声，又问：“米粉吃吗？”

    “嗯？”

    “我去的晚，堂只剩这个了。”

    闻桨边说边解开刚放在茶几上的两个袋中的一个，将放在里面的餐盒拿来，认真问了他第二遍，“吃吗？”

    池渊看了看餐盒，又看了看她，，语气也格外认真，“吃。”

    -

    病房里客厅的灯没有走廊的亮，光线有些偏黄调，会使人觉得柔和而温。

    池渊吃东西的时候，闻桨就盯着那盏灯发呆，好似要把它生生看穿看透了才作罢。

    屋里只有轻微地咀嚼动静。

    过了会——

    “这灯好看吗？”

    “一般。”

    闻桨接完话，倏地觉得不对劲，回过神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池渊不知什么已经停了筷，正懒洋洋靠着沙发，气定神闲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