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生’我听腻了，来你这里沾沾贵气。”

    肖谔倒也没客气，随了方明礼的意，使唤他帮自己拿东西：“第二个柜第三层，珍珠，金块，银锭，翠扣，珊瑚原枝，珐琅彩戒指。第三个柜最上面一层，蝶恋吊坠，这几样，你选好给我。”

    方明礼认了半天，取错两件，最后拿过来那枚“蝶恋”，圆的光泽，柿，手腻：“这是南红玛瑙？哪儿的料？要是被老宋看见非赖你这儿不可。”

    “瓦西的，他有两块了，不惦记。”荷包有了形，肖谔取玉线，编扣，“保山挖了新矿，你婚礼他都没时间来，守着矿场等着开料新货呢，我这块，提不起他的兴趣。”

    方明礼“啧”了一声，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把好的东西捧在手里，掂了掂：“你拿这么多宝贝吗？”

    肖谔绳，扎荷包：“送给文祺。”

    尹月芳拎起裙摆，袖汗，喝两，“不错，这一遍给的很足。”她气，怀后的骨明显不如以前，“你能唱青衣，衫也可以尝试。”

    文祺站在镜前，从《锁麟》的戏词里回神，低瞧着帔上的几朵玉兰，突兀的问：“芳，我想上台。”

    尹月芳一愣，脸微沉，摆起严师的谱：“夸你两句就得意了？剧团哪个不是练了三五年才有脸的机会，有的甚至十几年。你不过几个月，就想一步登天？”

    文祺抿起嘴，停顿片刻，看向尹月芳，脸上有无可撼动的倔：“周六晚上，最后一场，麻烦您帮我安排。”

    还选了个周末黄金档，尹月芳气笑了，却见文祺弯起睛，面柔来，吻温和的说：“那天是肖谔生日，我想给他个惊喜。”

    肖谔有五六年没过生日了，原因，茶楼里的人都清楚，久了，也就没人再想着张罗。若是这个理由，尹月芳拒绝不了，她才明白，文祺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练习，是为了赶在肖谔生日这天，亲自为他唱一场戏。

    演前两天，文祺几乎住在练功房里，反复听曲，背词儿，看视频，想要让自己的绪更能贴合戏中人的。

    他拉开屋门，化妆间亮着灯，没人，戏服整齐的码在架上，扬看墙上的表，十半了，茶楼已经打烊。文祺选了个位坐，垂眸，又抬起，望向镜中的自己，心里有些打鼓。

    咚咚，有人敲门，文祺应声，是肖谔。他开心的笑着：“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屋睡觉。”肖谔反手轻带上门，走到文祺前，蹲来问，“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