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皓，最后因为被重重围捕而选择了玉石俱焚。

    肖立当场死亡，而梁之皓重伤院，休养了足足大半年才再现于人前。

    楚辰放了病历。

    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他始终信这一。

    车最后停在了公墓里，楚辰陪着梁之皓了车，然后一起走到了公墓里偏僻的一。

    梁之皓摘了墨镜和罩，看着那张因日晒雨淋而沾了泥秽的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着镜，穿着拘谨，看起来怯懦畏缩。

    五官和梁之皓其实不算相像，但这张脸对梁之皓来说却很是熟悉。

    墓碑上的名字是，肖立。

    然后他们又来到了肖立曾经工作的地方，甚至住过的地方……

    那拥挤的，那不堪的，那曾经有过一个叫肖立的人的地方。

    梁之皓忽然明白了，在这样灰暗、卑微的人生里，支持肖立的，只有梁之皓。

    只有梁之皓的幻影。

    梁之皓远远地看着在小店铺里辛苦忙活着的肖立的父母，知他们在儿死去之后一定受了不少冷和苦难。

    “把那些东西都买了，不要以我的名义。”梁之皓吩咐。

    楚辰在一边看着梁之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今天谢谢你。”回到了医院，梁之皓说。

    “你还要找肖立吗？”楚辰问。

    “没有必要了。”梁之皓摇了摇。

    然后楚辰就不客气地跟梁之皓要了尾款，虽然死掉的人是绝对找不到的，就当是陪跑的劳务费吧。

    然而事并没有结束。

    这一天晚上，梁之皓又看见了那个人。

    他知，那并不是人。

    “对不起……”这一次梁之皓的并未被禁锢，他双手掩住了脸，“对不起。”

    鬼魂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的混沌逐渐散去，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那是和梁之皓一模一样的脸。

    就如生前一般完的容貌，却看不见怨恨，也看不见任何人类该有的绪。

    “我不是想伤害你，更不是想成为你……”他哽咽着声音，“我只是喜你，你是我的偶像……是我一直憧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