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洗完了？”

    但他话音未落，声音就被握窒了。

    方羽的双手正掐握住楚辰的咙。

    楚辰发现自己的四肢使不上力气，像是被卸除了一样，毫无作用地在那里。

    而方羽则一地，越来越用力，死死地掐握住、夺取着他的呼。

    楚辰艰难地将视线移到窗外，看见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常光线还勉维持着周围的光亮，但太早已像经历着日一样被蛀蚀得黑。

    从离开医院时开始，看见的太就已经是这样了。

    然而不但是太，就连路上见到的那些不认识的人，面目也怪异地模糊着，本无法分辨。

    能够看清的只有认识的人的脸。

    楚辰的目光回到了方羽的脸上，但他这时能够看见的只有一片漆黑的混沌。

    “是你吗？”楚辰的耳边仿似幻觉地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白衣的影，楚辰看不清他的脸

    像疑问，又像质问。

    但楚辰几乎无法思考，那握住他的双手从未松开过丝毫，力甚至仍在加重……

    对呼的渴望和被剥夺织成极度的痛苦，但现在在他前的，只有一张漆黑混沌的脸。

    他竭力地终于抬起了仍然无力的手，然而并不是垂死的挣扎，而是抚上了那张混沌的脸。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方羽。

    或者他以前都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最大的遗憾。

    咙上的力忽然停止了加重，从指尖开始，那漆黑混沌上现了一光的裂痕，随着裂痕蔓延，混沌顷刻间破碎掉落，最后像灰尘一样碎散消失……

    熟悉的面容又再现在前，微颤的睫上挂着珠，透的，睛里还带着一愕然，但没有了之前异样的陌生，而是真真切切的他所认识的方羽。

    “……楚辰？”方羽刚一开，就发现自己的手正掐在楚辰的脖上，反应过来的一刻立即松开了手。

    终于得到释放的楚辰当即连连咳嗽了起来。

    他一看床边，那个白衣的影早就不见了。

    ☆、共振

    看不清脸，更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只能隐约分辨声音，但那声音对楚辰来说很是陌生，就连那句问话也让楚辰摸不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