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耐心地给他描的线，绯红的一上再染开来，脸上铺上白腻的铅粉，再用指腹轻轻抹上胭脂。

    即便有的是现代的化妆品，有些依旧是古老的方。

    秦予槐虽然去戏班里呆过一阵，也认真学了戏，但还是第一次化这妆。

    一直都听别人夸他脸适合演旦角，盘靓条顺，他心里也没个准数，直到今天才算是见到了自己真正的扮相。

    化妆师走后，秦予槐站起去打量镜里盛装的人，黛眉如烟，剪双眸，他伸手碰了一满涂胭脂的红，自己都忍不住轻一气。

    接着化妆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秦予槐一抬，刚好从镜里对上季枫的眸。

    手指还覆在角，他缓缓放来，轻轻蹭掉沾上指尖的一胭脂，慢悠悠地开，“谁让你不敲门就来的？”

    季枫没说话，径直走到了他后。

    “导演让我来看看。”秦予槐还倾着，离镜很近，季枫站在他后，伸一只手撑在了他的另一边。

    秦予槐上穿的是扮演闺小时的戏服，假发有一半披散着，鹅黄衣衫，红里衬，纤腰束得的，颇有弱柳扶风之。

    季枫这个动作，正好把他整个儿圈在了怀里。

    “怎的不开心？”偏过，他的声音拂在他的耳畔。

    秦予槐想把他推开，扭对上他的那双黑眸时忽然反应过来，季枫这是在和他对戏。

    季枫确实拥有大的演戏天赋，轻而易举就能释放和他本人截然不同的气场，而且拥有着摄人的压迫力。

    秦予槐起初犹被他震慑了一，缓了缓才把转过去，抬手去卸耳朵上的一对珍珠坠，捧在手心颠了颠。

    “不开心？”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将耳坠一抛，声音淡漠，“我就从未开心过。”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何？”季枫笑，笑意从底涌来，带着兴奋激动，“明天起你就见不到我了，至少半年。”

    在剧本里，这时候秦予槐也相当喜悦。因为两人这时候已经敞开天窗说了亮话，季枫饰演的角说即将见不到他，其实是政党改变主意，要他去前线作战的意思。

    秦予槐和剧本里一样，惊喜地一回，结果台词还没来得及说，嘴就被堵上了。

    这个吻来的是又巧又秒，趁着他微微张开双，趁着他探一的尖，还有脸颊蹭过的酥麻，微微偏错开的角度，完地接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