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打扮。

    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眉宇间仍带着稚气，却生得极好。掌大的一张小脸上，有着一双琉璃般的睛，笑起来时又黑又亮，让人挪不开。她肤白皙，五官致，模样虽还未完全开，但已可预见以后会落得如何标志。

    “小，侯爷才刚赐的宝石面瞧着极好，不愧是里赐来的东西，日后，您甭着这两面席什么样的宴会，都不会失礼。不过，您年纪小，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这面，不如先取了南海珍珠来，串成项链或是手串，回了去给侯爷看，侯爷见了定然喜。”婢女芳佩喜滋滋地。

    这女孩儿便是寄居于宁侯府上，却备受的表小姜媛菀。

    此时，听了芳佩的话，姜媛菀微微一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来：“好呀，舅舅给了我这样多的好东西，正要去好生去谢他呢。不过，串成项链和手链太显了些，不如拿几颗珠去店里，命人镶嵌在簪上就是。”

    “余的珠，拿去给府上的表表妹们分了吧。舅舅虽怜我年幼失恃，不免偏疼我几分，可府上的妹这么多，只我一人得了，旁的表表妹们都没得，终归不好。我本就是在府上寄居的，总不能什么好东西都先着我，倒把表表妹们给落了，那样会害舅舅被人埋怨的。”

    女孩儿小小年纪，说话却是有理有据。

    芳佩看着自家主这般模样，心中便是一阵心酸。自家主还这般小，本该是无忧无虑地在父母怀中撒着的年纪，她却要殚竭虑，只为了让自己在别人的府上过得更好一些。

    到底不是自己家里，虽说宁侯很是看重自家小，却也没能让自家小的日松快分毫。

    “小说得很是，这些外之，得了不会对小有什么大的裨益，反而让小成为了各方的中钉。舍了去，倒也没什么不好。”

    姜媛菀边的另一名婢女，芳芷开。芳芷虽比芳佩年幼，却是姜媛菀侯府之前就一直跟随着姜媛菀的人，对姜媛菀的境，比芳佩更为清楚。相较之，芳佩虽也忠心，却不如芳芷懂姜媛菀的心思。

    姜媛菀想了想，开：“还有那宝石面，横竖这些年我也不上，白白放在我这儿也是落了灰，不如给二表和四表一人送一去。”

    她中的二表和四表，分别是二房和大房的嫡女卫锦姝与卫锦珊。

    “小，大小虽是庶，素日里一应待遇却不比四小差。您若是将面赠予了四小，没有大小的份儿，大小怕是要不兴了。”芳佩小声提醒。

    “我知，可这面只有两，我也只能先赠予二表和四表，到底嫡庶有别。”姜媛菀叹了气，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