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给咱们小使绊，等着看咱们小的笑话呢。”芳芷忍了忍，终是没忍住：“理，这话不该由我这个婢的来说，可若是侯爷真心疼小，对小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儿上看着最重视小，实则为小树敌。”

    “你说的，仿佛有几分理，我从前竟完全未想到这一层。你说说，侯爷到底是疼咱们小呢，还是不疼咱们小呢？”

    “我不知，不过，兴许侯爷只是需要一副疼小的架势来。”芳芷沉默了片刻，答。

    “好了，别再为这等事而争执了。日是靠自己过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姜媛菀看着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人后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锐气：“舅舅待我有几分真心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愿意在人前维护我的样来，这起码说明，我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只要他还愿意在人前维护我，我就能够把日过好。人哪，最怕的是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她一双温和清澈的双眸中，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通透，虽小小年纪，却仿佛已经饱经沧桑。

    芳芷一直跟在姜媛菀的边，是知前的，闻言，叹了气：“小说得很是。”

    她家小，小小年纪便遭逢大变，也难怪会比年她几岁的大小都成熟许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依照她家小这般韧的格，无论在顺境还是在逆境中，大概都能过得不错。

    芳佩原以为，这府里哪怕人人都看她家小不顺，至少侯爷是真心疼她家小的，谁知，今日竟意外得知，侯爷待小，也不过是面，不由悲从心来，噎声：“小，你怎么这样命苦啊……”

    姜媛菀这个正主，反倒安起她来：“好了，我都没哭，你怎么就哭起来了？把你的泪吧。我并不觉得苦，反正，这些人又不能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吧，又不会少块。”

    最落魄的时候，她听到的话，可比宁侯府主人们的闲话要难听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