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夏姨娘的……尸给抢回来了？

    “有劳特意跑一趟，我们姑娘恤辛苦，请喝茶。”卫锦萱边的大丫朱红笑地将金瓜放在芳芷手中。

    芳芷不动声地收了，面上颇为激：“多谢大小。”

    借着宽大的袖摆遮掩，芳芷在朱红的手心中写了几个字。朱红眸一凝，凑到卫锦萱耳边说了些什么。

    卫锦萱卸了所有的伪装，跌跌撞撞，几乎是被朱红和芳芷一路搀扶着，才走到了姜媛菀的住。

    她从来没有觉得，路那么漫。

    先前，尽已经从姜媛菀的中得知，夏姨娘已经遇害了，但一日没有找到夏姨娘的尸首，卫锦萱心中便还存着一丝幻想。现在，这丝幻想彻底破灭。

    直到站在姜媛菀的小院中，院门在后关上，卫锦萱才回过神来。

    然后，她看到姜媛菀捧着一个盒，站在她的面前。

    “这是夏姨娘留的遗。”姜媛菀将那盒到卫锦萱的手中：“人们没法把夏姨娘带回来，只得寻了清净地儿埋了，将她的遗带回来，给你留个念想。”

    “夏姨娘就葬在一庄上，你若是得了空，可以去那儿给夏姨娘上一炷香。”

    卫锦萱说不话来，她打开那盒，只见里面有夏姨娘亲自打的三个络，不多不少，卫锦萱兄妹三人刚好一人一个。想来事之前，夏姨娘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遭逢不测了吧？

    卫锦萱地抱着那个盒，噎不止。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悲伤。

    悲伤到了极致，连思考能力都被剥夺。本不像卫锦萱在太夫人面前那样，于表象。

    “阿娘她……走的时候，痛苦吗？”过了好一阵，卫锦萱才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

    “我没有见过夏姨娘的尸，但……我之前跟你说过，她是被人摁里溺死的……”

    “是啊，阿娘她走的时候，必然很痛苦……承恩公府那群畜-生是绝对不会给她一个痛快的。”

    姜媛菀虽然对夏姨娘不冒，但看着卫锦萱这个样，难免想起了当初的她。

    她最后一次见到她温婉的母亲，是在一片兵荒之中。

    有人污蔑太要造-反，太辩无可辩之，为了争取最后的生机，只得真的起-兵造反。这个决定，不过是绝望之的孤注一掷，事实上，就连太和太妃，都不相信他们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