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锁县突然起雨来，把小的淋了个透，就病了。”

    “门在外，多添件衣服总是没错的。”祁襄坐回凳上，“你们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帮我回了，说我现在虽得了自由，但仍是籍，京城是非多，回去平白让人议论，非我所愿。就让我在边陲住着吧，若有他日，我再登门一叙。”

    “不成啊！”小松直接拒绝了带话，“我们少爷说了，务必将您接回去，否则让小的也不必回去了。公您的籍文书已经在少爷手里了，您因是带罪落籍，没办法烧掉文书还您正常籍，但您是知我们少爷的，断然不会让您受委屈。老太爷和少爷从得知大赦消息后，就让人收拾了一间二小院，就等您回去住了！”

    “太傅也……”他的老师是皇们的太傅，还曾教导过当朝皇上，如今也记挂着他，祁襄是有些动的。

    “太傅还好吗？”祁襄语气很轻，他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

    小松笑：“是，老太爷很好，与您离开时并无二样。刚听到大赦的消息，老太爷睛都红了，晚饭都兴地多吃了一碗。”

    祁襄地呼了气，“我再想想吧。这里条件简陋些，你们将就住。”

    小松一看有门，立刻喜笑颜开地说：“不将就，公能住得的，我们这些人肯定也能住得。”

    “如今我也是籍，你不必用敬词。”他改不过潘家，改小松总是行的。

    小松惶恐：“使不得啊！别说少爷知，会扒了我的，就说公的才华气度，也万万不可跟小的平起平坐。”

    “都过去了。”祁襄的目光越过小松看向窗外，“现在的我只是残躯一副，风华眇然。”

    “公别这么说，等回了京里，少爷一定会给您找最好的大夫，为您调养的。”他能看来祁襄很不好，脸上的疤也特别难看，疤痕怕是没办法了，但细心养着，总能好的。

    傍晚，潘家带着青菜和半只回来了。见到小松十分惊讶，在得知他的来意后，心怀激地谢着贤珵的好意。

    小松为难地说：“但祁公似乎并不想回京，潘叔，您能帮着劝劝吗？我们少爷断然不可能再让祁公留在这里受苦了。”

    当初贤珵与祁襄一同上课，小松和潘叔也时常见面，自然比旁人要熟些。

    潘家嗟叹，“我能明白公的顾虑。将军的事若真被淡忘了也罢了，可那么大的事，哪能说忘就忘呢？公回去让人知了，也是徒增议论，怕是会给太傅大人和贤少爷惹麻烦。若真连累了，公也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