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真的不好。他还记得当初坊间称赞祁襄风华无双，话传到他耳朵里，他也认为甚是。但如今再看，已然黯淡无光，放的岁月磨平了祁襄的风骨，毁了那个洁意气的少年……

    “赐座。”

    “谢皇上。”

    李公公搬了椅过来，请祁襄坐。

    “听说你不好，朕已让人准备了些补品，你回去时可带上。”

    “谢皇上。”祁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本不知皇上为何召他一般。

    皇上轻叹：“当初太傅和荣沧来为你求，朕已有动摇，但当时的局面朕不得不三思再三思，还没等议消散，你就已经去了西陲，朝堂又有很多事要理，朕也就顾不得了。”

    这话祁襄左耳听，右耳就冒去了，皇上的话一分都不必信，君王言，永远是利己之言。

    “当年父亲犯大错，皇上秉公理，小人并无怨言。”漂亮话他也会说，皇上不走心的话他若当真，那才是真的蠢，“如今承蒙皇恩，赦免回京，已经万分欣喜，并无任何不满。只想蜗居于京，平淡一生就好。”

    “你能这样明事理，朕就放心了。”说完这些寒暄话，皇上也了正题，“你对征兵的提议朕觉得可行，但朝中无人能写像样的故事，不知你可愿写来试试？”

    荣沧“擅自”将他的主意写成折递给皇上的事，从荣沧去问祁襄旧戏不用该当如何时，就已经摆明面上了。所以皇上说话自然不需要拐弯抹角。

    祁襄也知什么是皇上以为的，什么是真实况，说：“当时小人只是与贤珵闲聊，没想到会让皇上知，是小人妄议了。”

    “这都是小事，而且你的主意的确有效。”祁襄这么说，皇上就更确定自己知的才是实。

    祁襄：“皇上，小人已经许久不曾提笔，实在没这个把握，若写得不好，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自然，你尽力一试便是。”

    祁襄沉默片刻，又：“皇上，小人还有两个想法，或许对征兵有用。”

    “你说。”皇上在此事不顺的况，格外想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