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草换了一批。郤先生说你浅眠，我就让人把宅中有声的景观全换了，可能是多此一举，但万一你在周围小憩，也不至于被吵到。”这些景观并不靠近主院，环绕着一个小园，还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赶上夏天，祁襄若在树乘凉，难保不会睡着。还是换掉比较安静。

    “多谢。”他并不很想住那个宅，除了离白君瑜近来，可以说没有任何好。可他又不能拒绝得太生，惹人怀疑反倒麻烦。只能先应付着说：“等天气凉些再搬吧。现在虽已秋，但并没完全凉来，这一折腾我也燥得慌。”

    白君瑜，“也好，反正宅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想搬自己决定。午我让白如带你去看看，有哪里需要再改的尽提，趁搬去前都收拾妥当了，到时也能更舒心些。”

    祁襄没拒绝，这样才显得自然。随后又把二皇早上来找他的事跟白君瑜说了。

    白君瑜笑：“有些事你不必尽告诉我，我相信你的判断，更相信你这个人。”

    祁襄嘴角一挑，“你的信任也未免太武断了，万一我这么只是为了博取你们的信任，实际另有打算呢？”

    白君瑜从容地笑：“没关系。如果我们没有警觉到，没斗过你，那无论换成哪方式都不可能斗得过，就没必要跟自己较劲了。”

    “你这想法是太消极了。”祁襄不喜。

    “不是消极，只是对特定的一些事或某个人罢了。争是一方面，命是另外一方面。富贵与否靠拼，能富贵到什么程度就靠命了。当然了，这事只适合朝堂、后，乃至家中的争夺，与战场无关。战场上，拼命、智谋、胆识、人心，缺一不可。”

    “你倒看得清。”这祁襄同意，“命”这玄而又玄的东西也许定不了过程和结果，却能定程度。

    这话题说多了总是累心，祁襄也不愿意多讲，就说起了别的，“你堂弟还没走？”

    白君瑜摇摇，“在这里待得这么悠闲，大伯母那边也没差人来问半句，他自然不乐意走。”

    白君在白君瑜的院住了几天后，白观游以白君瑜受伤没法好好顾及到白君，别让兄弟间生了嫌隙为由，给白君换到了另一个院里。照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门还给钱，又没有人烦他读书之事，白君自然乐不思蜀。

    “这么去也不是办法。”至少四皇过来，总是不方便。白君万一嘴碎一，或者喝多了，对外吆喝四皇近日常来与白君瑜密聊之类的，对两个人也没好。

    “大伯母虽没来接他，但听母亲说一直在帮他看亲事。定来就应该来接人了。”他堂弟这隐疾，就暂时不提罢。

    祁襄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堂弟都开始看亲事了，白夫人是不是也应该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