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没想到白君瑜居然会这样说，表有些尴尬，“你这像令智昏的人才会说得话。”

    这就几乎坐实了柴舞弊的罪名，柴嫌疑越大，传言散开，大皇的嫌疑也就越大。几日来更是实与谣言混杂一起，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算计”这词不好听，却很多人都在这么。祁襄也不否认，他是什么样的人，白君瑜心里有数也好，“大皇早早离休养，另请老师教授课业，且是大儒，这事天人都知。那位大儒乐于指学生，记名的未记名的人数众多，只要一查就知柴曾受他指过，还真不用刻意去找。”

    祁襄的伤势现已无碍, 郤十舟若隔日去奉北将军府施针也没有妨碍，但白君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每日给祁襄端汤倒, 晚上都是守着祁襄先睡，自己才睡。白日里无事，两个人不是看书练字，就是棋画画，日也不无聊。

    白君瑜走近一步，低声：“我知，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多为自己考虑，哪怕算计也无妨，只要你好好的。”

    第52章

大皇老师，悉心授课五载，后告老还乡，颇有圣名。而这位老师也曾经指过柴一段时间，柴也称之为老师。既然师承同门，那大皇必然是最有嫌疑的。

    这事传得快，每个人都说得有鼻有的，倒是牢中的柴依旧只字不提，跟着他的家仆也都审问了一圈，可以确定科举前柴的确向朝中告了病假，却私去了淮丰等地，与学们悄悄会面。还有人说在打扫书房时，看过柴写了一篇文章，题目与当届科考题相差不多，且是在科考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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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襄混的心像是被滴一滴清泉，那样沁凉，豁然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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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祁襄想要的结果，四皇得不错，没让人抓到传言的来源。而大皇也顺理成章地被拉了，无论皇上信还是不信，大皇都要自辩，要自辩就要拿与自己无关的证据，至于能查到什么程度，想查到什么程度才愿意罢休，就看大皇自己了。

    祁襄睫微扇，“我不以侍人。”

    白君瑜听完这些传言，直言问祁襄，“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

    上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有太多理由不能宣之于, 藏于心中又时而兴，时而忧伤, 绪明明是自己的，却更容易被对方的一举一动带动。偶尔懊恼, 又放不开手。明明不断告诫自己没有结果，仍行不由心地要去抓住那一丝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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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瑜笑：“你能想得周全，就能自保，这样很好。如果有必要，你把我算计去也无妨，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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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瑜从容地说：“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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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瑜不走，祁襄也不愿意赶人。这些日他就像心里揣了个宝贝, 欣喜、兴, 觉得天都比以前蓝了，却又不能说, 只能兀自享受这份贴近, 也开始越发贪婪, 总觉不够, 又不敢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