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夸奖。”祁襄趁皇上喝茶的空隙悄悄抬打量了皇上一瞬，随后低恭敬：“草民殿时见皇上神疲惫，想必是为国事劳心劳累，皇上千万要保重龙，您康健才是国之本。”

    这话让皇上心舒畅不少，又想到之前祁襄也给了不错的主意，他现在正心烦着，不如再问问祁襄，便：“前年科举舞弊一事，你可听说了？”

    “回皇上，草民病中一直未门，倒是家里照顾草民的老家门买菜时听过几句，回来说了个大概，草民也不了解况。”

    皇上，将事同祁襄说了。

    与祁襄听到的并无二样。

    “你可有什么法能尽快把这事查清楚？”皇上问。就算是病急投医，也得广纳意见，说不定就有新思路了。

    祁襄佯装思索了一会儿，才开：“草民对朝堂之事不太了解，只有一个笨办法，可用与否还得皇上定夺。”

    “哦？说来听听。”有办法就比没有好。

    “舞弊是为了中选，既然从舞弊官员那里查不到更有用的线索，那不妨从中选之人中查。”祁襄语速不快，为得是让皇上听明白，“舞弊之人不可能都殿试，但既然了钱买了考题或者答案，肯定还是会有考殿试。皇上只需将当时的中选名单拿来，挑家境不差、人脉够广之人，从他们的家中开始查即可。他们家里人不比朝堂上人八面玲珑心，基不实心中有鬼必定慌张。只要挑懂审问技巧的人去问，若有问题定能抓到破绽。”

    “挑家境优渥者朕能理解，为何要挑人脉广的？”皇上问。

    祁襄解释：“舞弊一事就算胆再大的人也会格外谨慎，有钱不是唯一的标准，熟不生才是保得万一的本。而只有人脉够广，才能与礼左侍郎这样的官员牵上线。另外，官员帮他人舞弊为了什么？只为了钱吗？那些钱跟要冒的险相比不值一提，最后的目的无非是舞弊之人朝为官后，他们能相互扶持，相互依仗，将系扩张到无法想像的大，让这一党地位更难被撼动。这样日后无论什么事都好办，谁事了上位者都不得不再三思量，怕牵一发而动全。”

    皇上只觉得背上冷汗都冒来了，如果真如祁襄所说，且那些人这样上几年，他最后就会成为一位受人制衡的皇帝，不敢罚官员，官员让他立谁为太，他也不敢反对。

    作为皇上，他不能在祁襄面前失态，依旧一脸平静地说：“你分析得很有理，朕会着重考虑，你退吧。”

    “是，草民告退。”

    祁襄刚御书房，皇上就立刻让李公公安排人手，祁襄所说的即刻秘密去查，不要打草惊蛇。

    祁襄走门，就看到等在那里的白君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