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不超过五分钟时间。

    元天穆一走，帐便恢复了安静。元攸既不发话，严朔也就保持先前的姿势，沉默着一动不动。

    良久，元攸翻过来，直面向帐上方，笑：“听听，一一个将军，简直像在赞神仙似的。”

    “主……”严朔上前在元攸近旁站了，也不知如何答话。

    “我问你，尔朱荣这人，你可曾见过？”

    严朔被他问得一愣：“主你都没见过的人，我又怎能见过？”

    “那听总听说过吧？你一向是什么的都知的。”

    严朔也不晓得元攸这是在真心夸他还是挖苦他。不过关于尔朱荣，他倒是真的听说过不少。

    “尔朱家算是羯族贵族，祖上被封到秀荣川。尔朱荣从小就有军事才能，名声在外，孝昌的时候帮朝廷打了不少胜仗…… ”

    说到这儿严朔抬起来，却见元攸已从榻上坐起，单手撑在被褥上，侧面向了自己，显然是对此话题极兴趣。

    “他什么模样？”

    “既是武将，那大约和元天穆差不多……”

    “呸！”元攸突然打断他的话，“元天穆那副恶鬼样，不可能！”

    严朔听他这么说，简直莫名其妙，心想尔朱荣什么样跟你有何关系，得不像恶鬼就会善待你我了？

    “究竟是什么模样明天亲看了不就知了？”严朔随敷衍，心想过了明天自己能不能继续侍奉元攸左右还是个未知数，于是忍不住又叮嘱：“尔朱荣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既能上七八年时间韬光养晦，叫元天穆，等人死心塌地替他卖命，就绝不是个善渣。河的惨状你也知了，之后万万不能任妄为，凡事先不要违逆了他。孤家寡人的又没有党羽，你……”

    “什么孤家寡人？不是还有你么？”元攸摆了摆手嫌他啰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索着又要躺。

    严朔见他犯困，上前帮着掐了掐被角：“主先休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晚饭就不必了，不饿。”元攸说着掀开被一角，拍了拍床板：“你别走，今晚陪我睡。”

    严朔见他颇为费力的扭过脖仰视着他，嘴抿起，声音拖得又又细，很有些撒的意味，不由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