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砸来差没把元攸压得灵魂窍。等缓过一气，他胳膊轻轻地去推上之人的肩膀：“尔朱大人？”

    尔朱荣的一簇发正巧落在他的半边脸上，尖细的发丝戳着他的嘴角和，****。伸右手抚开那一簇恼人的发，元攸又接着：“尔朱荣，你快活够了？”

    没有回应。尔朱荣心满意足地枕着温的，早已沉沉睡去了。

    元攸沉默了一会儿，改用手指去拨尔朱荣背后的发，将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缠绕在指尖上，然后又一圈一圈松开。

    “真是不知羞耻……自家妹妹嫁，当哥哥的却抢先上了妹夫的床。”

    “当哥哥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于是元攸可以随心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哪怕只是对我有一的喜，就不应该着我成亲。但是你若当真看不起我，又为什么要与我这事？”

    缓缓摸索着手掌的肤，从脖颈到后腰，一寸一寸、慢条斯理。

    “我不想娶那个女人，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姑姑！”说到这里元攸有些激动地了起来——也可能是被压得闷的缘故。

    “我真是喜你……喜死你了。可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挣扎着半个肩膀，他猛一翻将尔朱荣压在，自言自语地又接着：“好好对我，当我是个皇帝……我就这么要求，不算过分吧？”

    元攸这人平日里很少正经说话，不是嬉笑脸就是神经兮兮。方才难得了一番表白，还是掏心掏肺的，以至于听者尚未作反应，说话的人自己就先被动到了。

    元攸眨眨睛，几乎要落泪来。这个时候屋外的廊里忽然传来零零星星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地混杂在一而后又散开了。元攸惊觉地坐直了,掀开床帘望向门外，正好听见有人呼了一声“皇上！”

    接着又有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拉调在廊里回响了片刻又远去了——正是个在寻人的光景。

    元攸猜想大约是到了房的时间，然而并不打算就这么现。不动声的放床帘，他挪动一僵的骨架，又慢慢趴回到尔朱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