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两人穿着里衣的，元攸的前走灯似的掠过很多人的影，“你知吗？不久前我差就有弟弟妹妹了。”

    “弟弟妹妹？”

    “偶然看到的一个小姑娘，苹果脸，大睛，一害羞就脸红。她说喜我，还说愿意带着弟弟和我一起住……”

    “后来呢？他们有没有跟你走？”

    “没有……”元攸往前蹭了蹭贴上尔朱媖娥的背脊，一条胳膊搂住她的腰。

    “他们都死了。”

    第22章  往事

    新婚第一天的早上元攸是被饥饿醒的，睛还没睁开，肚就先发“咕噜”一记响。

    上方似乎有人闷笑了两声，元攸拧着眉挣开，看到的却是尔朱荣那张面无表的脸。

    “……怎么是你？我娘呢？”伸胳膊摸索了两，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前夜褪的婚服纠结成一团堆在枕边。

    “媖娥去了。她刚不久，我命人带她四逛逛。”

    “我的娘，你怎么说见就见！”元攸从被褥里撑起，像了蚤似的对着前后背一顿狠挠，末了拢起衣襟重新扎了腰带。

    尔朱荣侧坐在床，见他一细，然而坐没坐相，举止俗，不由得就鄙夷的神，心想真是可惜了这一好。

    “我的妹妹，怎么不能见？还有，别总是娘娘的，不成统！”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事你也要？”

    “行，我不你。只要你好好对皇后……”尔朱荣夜里一直不放心，生怕元攸会为难尔朱媖娥，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担心的必要。

    想不到这家伙倒是会讨女人开心。媖娥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居然说他善良贴。

    “元攸，我有事问你。城王最近往你那边跑得勤快嘛，那个什么临时审议院是你叫他办的？”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尔朱荣弯了弯嘴角，似乎是对元攸的戒备到好笑，“六镇余孽未除，拖久了怕是会留后患。过几天我要回晋，我不在里的日，你给我小心别什么。”

    “我不过是找人审审案罢了，能什么？先前的人都被你杀光了，你自己不愿意收拾烂摊，还不允许我这个皇帝的正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