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穆的话你也听到了，是尔朱荣要你的命。你要是现在回去，一门就会被人盯上，想活命就好好待在这里别走。”

    “谢皇上救，救命之恩，臣……”元彧心惊胆战地被关了一上午，刚见天日又受到元天穆的惊吓，神上已然死了一回。“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他连句谢的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元攸打断他的话，“来人，备房，送元大人去休息。”

    打发走了元彧，元攸招招手把奚禾叫到跟前：“奚禾，你刚刚的很好，我喜你。”

    奚禾单膝跪地，把压得很低：“臣惶恐，这都是臣应该的。”

    “看着我，奚禾，”元攸扶住他的，迫使男人把抬起来，“如果来的人是尔朱荣，你还会护着我吗？”

    “我……”奚禾愣了一，随即躲闪了目光，不说话了。

    “好啦，我不为难你。”元攸哈哈一笑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去吧，好好休息。”

    奚禾红着脸退了。

    元攸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不是我的。

    奚禾走后严朔一把将元攸拉了堂。

    “主，你把这人领回来什么？”

    “没为什么。”元攸有些疲惫地靠了墙，“我只是想让他活着。”

    “想让他活着？为什么，因为尔朱荣想让他死么？”

    “他要杀他……我早知他要杀他，所以我说我要他。我都这么说了，他还是要他的命。” 元攸隐隐地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像是在腔里就破碎了，“凭什么，他凭什么不让我好过？就因为给了我一个皇位吗？可是他又有哪次是真把我当皇帝的？骗！都是骗！”

    好痛苦。心仿佛有毒虫在啃咬，延绵不断，千丝万缕，能把人活活疯。

    元攸佝偻着腰捂住——他太熟悉这觉了。

    “主！”严朔见对方神有异，慌忙搂住了他坐到床上。

    “严朔……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元攸息了一会儿忽然问。

    “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主。”

    “从前在定州的时候他们就怕我，所有人。我知他们其实就是讨厌我……”元攸枕着严朔的臂弯，声音轻飘飘的，“刚才，我差一就要变得和以前以前一样讨厌了。”

    “人怕你是因为他们不守规矩。主，你一都不讨人厌。”

    “我杀过人，也伤过你，你不怕我吗？”

    “我不怕你。你伤不了我。”严朔随，一边俯帮元攸脱去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