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天天梦想爆红的太多，可是都毁成这样了，还肖想着舞台什么的，未免就太鬼迷心窍了。

    ……

    那样丑的脸，那样低微的工作，可他的眸里没有常见的自卑和木讷，却好像在微微闪着星光。

    女人穿着暗淡的碎裙，大约三十来岁，脸上带着明显的憔悴和晦暗。

    “那还混在这一行？依我说，不如回老家开个小店呢。”调音师随评价。

    陈岩一怔，转过：“您是？”

    男人立刻直起腰，灯光的剪影，细腰，气带了惊喜和忐忑：“我行吗？”

    调音师恍然：昙一现的量艺人多着呢，一旦沉了底，想翻都难，毒就更活该，老天爷也救不了。

    那张脸也不适合舞台了呀，伴舞不能脸，唱和声也站在最角落里，不会给镜。

    两个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男人似乎松了气：“没问题，一定提前到。”

    其中那个叫陈岩的少年更是唱俱佳，得也青俊，论到那爆炸式的走红，就算放到互联网放大了量的今天，也是堪称惊人。

    场记凑过嘴，神秘兮兮：“李老师不知？多年前组合，红透半边天，然后又迅速销声匿迹了的，啧啧，现在也是惨。”

    在圈里多年，多少记得这些浮浮沉沉，印象里，“炫境”可是当年拿遍了新人奖的偶像组合，惊艳呢。

    “

    毕竟材极好，站姿端正，比这节目里的那些小鲜仪态都要舒展得多。

    和刚刚那个落魄丑陋的男人哪有半相似？！

    调音师凝神回忆了一，惊呼：“哎哟，不会是‘炫境'的陈岩吧？！怎么搞成这样了？”

    调音师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终于明白这违和从何而来了。

    这样看的话，似乎也没那么恐怖了。

    看着那男人离开，他随问了一句：“什么人啊，这脸还能在这一行里混？”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陈岩脸上的疤痕，忽然猛地捂住了嘴，大滴的泪漫了来。

    场记神态中说不是怜悯还是不屑：“上回我也这么劝过他，你猜他怎么说？”

    “刚红一两年就飘了，毒、在夜店为了坐台女和氓斗殴，被砍断了手指，又划伤了脸。”场记言之凿凿，“脸毁了，手也弹不了乐了，就沦落到这样了呗。”

来，冲着那男人招手：“小陈，明天现场录播有个伴舞病了，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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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那场伴舞都面，我还不知你的况吗？”场记随叮嘱着，“早来，十分钟熟悉一舞步。”

    “说啥？”

    一直到了夜十二多，陈岩才在后台忙完。分音乐材要归位，整个舞台的现场要清扫。

    “人家说，他喜这儿，喜舞台。”

    算不上年轻的意气张扬，可依旧有少年气，带着微的明亮波光。

    四周已经没了人，他孤独的影在安全楼梯转角被灯光劈成两半，忽然地，一抬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角落。

    他的声音有沙哑，却柔和，又咬字清晰，这样抬专注看人的时候，疤脸叫人不敢直视，可是一双眸却有违和。

    陈岩赶微微侧，怕更半夜自己的脸吓着了人。而过的刹那，就听见那女人颤抖着声音叫：“你、你是陈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