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的妆突了颧骨，又加了苍白，看上去像是洋娃娃般，肌肤细腻，眉的形状却显得冷清。

    林烈凯看着看着，就有发怔。好半晌才醒过来，赶趴过去，手忙脚地，把成焰的摆正，再俯，把他的鞋脱了。

    从开场大秀来，服装组的老师就赶给成焰找了一双真拖鞋，再上台时，镜也特意没有照脚。

    可饶是这样，那只伤脚依旧严重了，原先是足踝，现在已经延伸到了脚背。

    林烈凯的脸凑近了，忧心忡忡地盯着那只脚。

    忽然坐起来，他拿来手机，在微信群里直接@了吴超群。

    “在不在？急找。”

    吴超群恰好在，随手就回了：“什么事？”

    林烈凯着急，也没私聊，拿起手机“咔嚓”就给成焰的脚拍了几张照片：“大博士，这个怎么办？轻微骨裂，没好好休息，又剧烈运动过，会不会废掉了？”

    吴超群：“……我其实不太懂这个。”

    “你行不行啊，不是医学博士吗？！”

    吴超群沉默了片刻：“我研究的是解析神经胶质细胞在大脑活动中的作用。”

    林烈凯：“……”

    “不过这简单的外伤，多少也知。”

    林烈凯来了神：“快说，怎么？”

    “你那儿是夜吧？明天白天还是要去上石膏。另外，受伤已经超过24小时的话，最好现在就敷。”吴超群尽职地叮嘱。

    “嗯嗯，我这就给他敷，还有别的吗？”

    吴超群回答：“没了，多敷几次就行。”

    他又返回去，开几张图片看了看，用医生的光端详着那只脚的照片。

    奇怪，虽然脚趾小巧圆，隐约来的另一只脚更是肌肤无瑕，足形也异常好看，可是那大小，怎么看也不像女孩吧？

    “患者是男的？”他疑惑地问。

    没人回答他，微信上一片静寂，没了人。

    林烈凯冲了卫生间，飞快地用电壶烧了一壶开，浇到巾上，伸手去拿，然后就“嗷”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