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为什么会这么脆的答应他的告白。

    这令人摸不清思绪的态度让殷厉心生不安，总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真实的。以至于殷厉总是忍不住黏在封扬的边，急迫的想要确认封扬的心思。

    可是越观察越琢磨，越发觉得封扬的心思就好像是躲在迷雾后面的皓月，好似可见，却永远摸不到。这就让殷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不安归不安，狂喜的心还是不变的。毕竟是人生二十年首次脱单的日，必须好好庆祝一。而且虽然封扬答应告白的态度有些草率，但殷厉觉得自己这边还是要有隆重的仪式。要让封扬知，他殷厉是个专一值得托付终的男人！

    完全不知殷厉暗搓搓的想了这么多，当天晚上军训结束后，封扬又回寝室洗了个澡，在苏楠言又止以及殷亥愤愤不平的目光中离开了。

    乎封扬的意料，殷厉并没有选择西餐厅。而是据封扬的饮习惯，选了一家川菜馆。当然虽然是川菜馆，可是饭店的装修古古香，有琴师端坐在包厢里弹奏《凤求凰》，还颇有一闹中取静的韵味。

    据殷厉的要求，包厢里面摆的也不是玫瑰，而是芍药山茶并莲。也难为殷厉在初秋九月，从哪儿划拉来这么多不符合季节的鲜。

    不过封扬还是吃的开心的。因为上辈二十多年的相，封扬在面对殷厉时，总会不经意间透些许老夫老妻的熟稔。尤其是在封扬得知，殷厉的灵魂正在慢慢跟厉鬼符篆合之后。这态度看在殷厉中，自然会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封扬沉浸在故人怀中，一时间竟也未曾留意。

    “来，你最吃的煮鱼。”封扬将一筷鲜的鱼夹到殷厉的碗里。其实封扬并不知厉鬼的味。上辈厉鬼陪在他边时，早已丧失了为人类的五六觉。封扬所知的一切，都是厉鬼自己说的。

    然而封扬并不知，厉鬼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因为封扬喜吃这些。可是还活着的殷厉，因为小时候曾被鱼刺卡到过的缘故，其实不怎么吃鱼。

    但他还是一脸欣然的接受了封扬的投喂。甚至都没好意思告诉封扬，自己不吃鱼。

    “这鱼也好吃的。”殷厉小心翼翼地吞鱼，决定自己以后要培养一喜吃鱼这个好。

    封扬见状，越发激起了投喂殷厉的兴致。他将盆里面的煮鱼一块块捞来，小心翼翼地剃掉鱼上的小刺，送到殷厉的碗里。目光温柔的看着殷厉，自己都没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