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前这一幕分外熟悉。再仔细回忆一，可不是么。此此景，俨然就是一副厉鬼世的场景。封扬上辈加这辈不知看过多少回了。

    想到这里，封扬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隐隐约约摸到一灵。

    “可是这个孽，居然在私底偷偷联合他那个生父，害死了我们殷家所有人，还霸占了殷家的产业。我不能放过他，我不能放过他。哪怕化为厉鬼，从地狱里爬上来，我也要报仇。”

    殷正义怒吼着，上的怨气爆冲而起。

    封扬恍然回神，恍然明悟：“殷正义竟然也是一只厉鬼。”

    之前封扬思维定式，总觉得苏楠的记忆是被幻阵篡改了。后来封扬推己及人，又觉得苏楠可能真的重生了，只不过重生之前的记忆都是在平行世界里的。所以在废弃仓库见到失态问的殷正义时，封扬意识就认为殷正义跟苏楠的况一样。大概都是侥幸重生的一抹冤魂。因为无法摆脱上一世的悲惨结局，所以才耿耿于怀。

    可直到见到殷正义此时的状态，封扬终于能够确定，殷正义本不是什么重生的幸运儿，他只不过是一只重复了太多次死亡经历的冤魂，因为积攒了太多怨气，本无法超脱转生，最终化为厉鬼。

    只不过拘禁寻常鬼魂变成厉鬼的，大都是尘世间的一小段执念。而拘禁殷正义这只厉鬼的，确实整整一方世界。

    想到这里，封扬忽然又看向苏楠。如果说殷正义是被此方世界拘束得无法超脱的厉鬼，那么苏楠呢。如果封扬没记错，苏楠上辈也是被人杀致死。照厉鬼的成因来说，以苏楠上的气运功德，他本该更容易成为新的鬼王。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苏楠除了浑的功德和气运外，竟然丝毫没有一丁拥有奇能异术的迹象？

    甚至在厉鬼重新现以后，就连苏楠和段明轩上的功德也都被厉鬼收的净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封扬暗自猜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厉鬼突然开：“时辰到了。”

    什么时辰到了？

    众人愕然回神，忽然发现野坟地里不断抛尸埋坑的那一幕幕场景已经分别重复了九九八十一次。本也算局中人，却一直都在状况外的穆青羊忍不住问：“时辰到了……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但见厉鬼忽然举起右手，掌心冲着天空，一雄厚的功德金光猛然现。原本远的天空忽然碎裂开来，仿佛一面受到了大冲击的镜一般，众人的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咔嚓”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