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料到他会有类似的刻薄反应，顿了顿，没有说他什么。

    “是他让你来看我的？”闻骁又问。

    “当然不是！”闻如是这才有生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我了？”

    闻骁一怔，才想起闻如是和他一样，对闻征明的所作所为也是恶痛绝的。他低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如是放缓语气，柔声：“我知，没关系，你心里有火我能理解。至于爸他——不能说完全没事，不过恢复得不错。”

    “他运气还真好。”闻骁忍不住讽刺。

    “他运气好归他运气好，”闻如是见他还是一脸不在乎，神变得严肃，“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是刘阿姨第一时间打了急救，你又一走了之，后果会怎么样？更严重一，如果那一次爸没了，你现在会是什么觉？”

    要是闻征明没了？

    闻骁的第一反应是四个字：“大快人心”。可之后，他心底又有另一绪在作祟。

    他久久没有说话。

    “算了，我也不想说太多跟他有关的事，”见他不作声，闻如是叹了气，“我来，主要还是为你。你的选择，我不敢说对错，但有一你必须要好好想想，就是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就完全是辈说教的吻了，而且刚好戳到了他的痛。闻骁本能地抵，随后觉得这席话似曾相识，好像他遭遇夏珏那一晚，两人在浴室里，夏珏对他说过类似的。

    那时候夏珏说，知他要什么，他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夏珏更不可能看得来。现在他倒是想再问问夏珏的。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闻骁有些焦躁，生地反驳，“你也没办法帮我想什么答案。”

    语气有些冲撞，闻如是没有介意。

    “你也说了，这是自己的事，”她望着闻骁，说，“所以我当然不能帮你太多。可如果你自己也不去想，那就会现一些问题，比如你现在的——你觉得自己的行为用什么来定义比较合适？攻击？反抗？”

    闻骁低低吐两个字：“报复。”

    闻如是无奈：“他是对不起妈妈。但如果你这样的行为是报复，那我这一生，是不是可以被说成是为虎作伥、助纣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