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介绍她之前，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我只知班里都在传，说她对我很反。”

    陈新岳保持着一个静止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拿开，一双血红的睛。

    “当年苏窈说，以我们之间的，你不可能不在联名信上签字，”他的声音简直像是从嗓儿里生生挤来的，涩，艰难，“除非你喜她，不满我们在一起。”

    这离奇的说辞，闻骁到匪夷所思：“你信了？”

    陈新岳说：“我当然不信，她的语气也像是开玩笑，可谁会平白无故开这玩笑？何况还是在联名信到你手上之前。所以我信的不是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而是——闻骁，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苏窈会讨厌你吗？”

    “我病多，招人烦很正常，”闻骁仍皱着眉，“年级里看我不顺的大有人在。”

    他隐隐觉陈新岳要说什么不太妙的消息。

    “都不是，”陈新岳摇，“看你不顺的，老卫、王宏轩、杨存瀚，都是篮球赛输给咱们班的，而且都是男生，什么时候听说过有哪个女生对你咬牙切齿到名的地步？就除了苏窈。其实……其实她本不是讨厌你，她暗恋你，又不想承认而已。她有没有给你写过书？”

    闻骁一从栏杆上直起，缓缓：“绝对没有。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苏窈是你女朋友，现在还是。”

    陈新岳甚至惨笑：“你觉得我会不知？其实那时候我不赞成要搞什么联名信，总觉得事态闹大反而不好收场，只是苏窈很害怕，她需要底气撑腰，越足越好。但无论如何，你的我和宁宇都了解，从始至终我也没指望你会参与，要是没有苏窈的那句玩笑，你签不签字我本不在乎。”

    闻骁怔在原地，一时竟然说不任何话来。

    “我也希望苏窈真的只是开玩笑，”陈新岳自顾自往讲，“但是知你没签字的时候，她的表现太反常了，反复追问我你没有签字的原因。我试探了一次，也是开玩笑，说你可能真的对她有意思，她整个人失魂落魄，连续好几天心思都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