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背坐。

    这个姿势，夏珏正好把后脑勺搁在闻骁肩上。夜风微凉，晴朗的晚上，郊外净的空气，抬可以看见稀疏的星星。

    闻骁正于大量运动消耗过后脑的放松期，心神宁静，又弥散开隐隐约约的茫然与孤单。这时候，能接到另一个人的温还舒服的，是一踏实、安稳的觉。

    就好像自己并不是那么空虚、虚无，而是还真实存在于世界当中。

    ——听起来可笑的，但人真的很容易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可能是因为人的贪心吧，总是在到不满足，总是在动，所以也总是在失望。本来闻骁已经计划好，要对自己的生活持有“无望”的态度，最好他现在就原地解，和风一起散开，不留一丝痕迹，那闻征明这辈最得意的东西也就没了。

    可他还是会到空虚、不安，就说明他还是忍不住挣扎。难是因为他对闻征明的仇恨还不够大？

    闻骁有想拿钱包，再看一看母亲方琴心的照片，再回想一遍那个画面：一只纤弱冰凉的手，静静地挂在床沿，已经泛青，地上散落一地的白与黄药片。

    这时夏珏忽然转动，对他说了一句话，鼻息轻轻在他颈侧，温柔和。

    “……没想到你还会打架，”夏珏说，“而且打得那么猛。”

    闻骁回过神来，淡淡：“你忘了我能一只手把你摁在床上不来？”

    “也是，”夏珏笑了笑，音量放低，“但我更希望你把我……得在床上不来。”

    闻骁没说话。

    夏珏又起来，费劲地扭，大胆地在他肩上碰了一。

    那，只能是嘴。

    闻骁受到一电刺激了那一小块肤。他沉默地抬手，张开五指罩住夏珏。

    “千万别推啊，”夏珏赶抬起脑袋，“你这要是推一，我摔去瘸了怎么办。”

    闻骁把手拿开。

    “这样都不肯喜我，要是我瘸了，你还不得离我远远的……”夏珏碎碎念。

    闻骁不知自己那一刻怎么想的，忽然说：“娶老婆又不是娶，瘸不瘸？”

    话音未落，两人都愣住了。

    夏珏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呼”地一，烧得。过了一会儿，他咽了唾沫，问：“那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