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这样的环境已经糟到跌了他的绪阈值。

    门外响起数尖锐的哨声，保卫终于过来赶人清场了，周围变得安静。

    之后，办公室的门重新被敲响。冯坤上起，迎来一个镜、圆溜溜的中年男人。

    “孙主任，你看看，”冯坤指着闻骁和夏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开始打报告，“就是这两个学生：我们院的夏珏，还有理学院的闻骁。再看看这桌，都打成什么样了？他们真是要造反了！”

    孙主任见到桌，也愣了一，“哟”一声，转，扶了扶镜：“这……小同学，你力气大啊。”

    后面半句话是对着夏珏说的。

    冯坤立即解释：“是闻骁——”

    “诶，”孙主任摆摆手，“况我都了解过了。小冯你先去，我单独和他们谈谈。”

    冯坤憋着一气没能吐来，悻悻地走了。

    孙主任绕过被打破的桌，在冯坤的位置上坐，双手十指扣在一起，搁在完好的桌面上，前倾，摆典型的领导谈话架势。

    闻骁和夏珏并排站在他面前。

    “学生工作这块，我了三十多年了，”孙主任悠悠开，态度还算和善，“你们年轻人，火气大，容易冲动，什么事都得来，我也都见过。比如前几年有个拿柴刀的，来直接就砍，都闹到市公安局了……”

    他举了数个例，都以闹事者坐牢告终。夏珏忍不住担忧地看了闻骁一。

    这时孙主任话锋一转：“所以这位夏……夏同学，你的事呢，不算很大，但撞、威胁老师，以及破坏公共财，这两说小也不小，给你个警告分，赔偿学校损失，再跟冯老师个歉，可以吧？”

    一个念在夏珏脑海里飞快转过。他迅速领会了对方的意思，正要说什么，闻骁比他更快，冷冷：“桌是我砸的。”

    “开什么玩笑，”孙主任“啧”了一声，不赞同，“闻骁，你是理学院的，人家金学院的事和你能有什么关系？我知你们应该是朋友，互相讲义气，但这关系到分的事，还是别说话的好。”

    闻骁蓦地从袋里右手，向上抬起。

    他神沉，这个动作有些吓人，孙主任顿时呆了一。

    随后闻骁单手握拳，手背向外，拳峰清晰可见一被木屑伤的细小血痕。

    “桌是我砸的。”他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