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没有否认，笑了笑，说：“在等电话。”

    闻骁懂了：“当我没提。”

    闻骁淡淡：“回家。”

    车来了。

    闻骁的家背景，决定了他的年往往会过得冷清而轻松。夏珏则不同，他要和徐成凯一起在城中村走亲戚，何况夏树民还有三个，一个弟弟，由于夏树民很早就被骗光了钱，所以一直不来往，但过年总要见一面，这是风俗。

    闻征明听了，忽然视线转向他，说：“骁骁，你怎么了，心不好？”

    闻如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

    回去的路上，闻骁突然意识到，他面对闻征明时的烦躁与不适，其实本质上是自一无力。

    “没什么，”闻如是放手，轻轻呵了气，像是在试图把画来的痕迹掩盖掉，“只是刚好我也是。”

    ——他明知闻征明过如何恶劣的事，是如何虚伪的人，可现在拜他所赐，闻征明成了彻彻尾的弱者，而他狠不心落井石。

对待任何环境都能波澜不惊。

    两个凡夫俗，在异地分别的日里，日复一日加倍地想念着对方。

    闻骁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很奇怪地，明明他对闻征明丝毫没有好，但看见闻征明即将摔倒，他意识的举动还是扶。

    闻如是稍稍一怔。

    这面窗的角度视野最好，他们一起喝着，看烟火，聊天。附近有中央空调的风，只要不开窗就不会冷。

    “骁骁，我们这是去哪儿？”朝周围张望了许久，闻征明问。

    这是他们的习惯，一般不过

    以前他还说过夏珏，觉得夏珏过于心，听不惯夏珏的“算了”，其实他自己和夏珏也是一样的。

    “，”他忍不住说，“那个楼山关……”

    闻骁抿嘴，有烦躁，没回答。

    他们都不是电影里那些“很酷”的人，可以张扬果决，憎分明。他们都只是十丈红尘中的凡夫俗而已。

    除夕夜里，照料闻征明睡以后。闻骁在二楼窗边的架旁看远郊的烟火会，等夏珏的电话。

    闻征明却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惜凑上前来。闻骁一避，快速躲开；闻征明则来不及反应，脚绊了一跤。

    自从上回胃血，闻如是就很少喝酒了。恰巧闻征明的公司有固定客，应酬也少。

    夏珏已经说了，电话会在十一半后。现在才十，可闻骁除了等以外，也不想别的。

    “所以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是舍不得了？”闻如是侧看他，打趣。

    闻骁看见她画了一个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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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过于心了。

    “怎么了？”闻骁问。

    “小夏什么时候回来？”难得悠闲的时刻，闻如是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又起雾了的玻璃上写写画画，随问。

    只是玻璃会浮起雾气，时不时要抹一。

    后传来脚步声，闻骁回，看见闻如是端了两杯上来。

    闻骁回答：“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