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的回答是三个字：“别分心。”

    起飞前付宁宇还在微信上call他，说自己也准备回校了，约他明天一起吃饭，结果被他过去的行程秀了一脸，“被抛弃”的愤怒淹没在滔天的狗粮里。

    闻骁随问：“那你觉得什么有劲？”

    “哦，这我知，以后搞银行、或者炒嘛，特没劲，和我爸一样。”王静说。

    说完他也不付宁宇还在吱哇叫，径直挂断电话，给夏珏发去“已起飞”三个字，在收到夏珏的“好”字回复后，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闻骁想了想夏珏，轻笑一：“那你没机会了。”

    短暂又漫的三小时过去，隔着接机的人海，阔别半月的他们互相看见了金秋九月里，彼此的第一。

    “明星能唱歌舞拍戏，能上电视，”王静脸上写满了憧憬，“到时候全世界都能看到我。”

    前面都稀疏平常，唯独末句让闻骁愣了一。他觉一般的初中小孩应该不会说这话。

    王静一顿，看他的神忽而警惕起来。

    “偷看什么？”电梯门缓缓合拢，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闻骁扶着行李箱的拉杆，另一只手在兜里，目不斜视，淡淡问。

    闻骁大大方方侧：“我说的是‘偷看’——我偷着看你了？”

   “……《货币金学》，”王静快速瞥见封面，念，“你学的什么啊，研究怎么印钞票？”

    “你们这帮重轻友的，都给我等着，”付宁宇信誓旦旦，“就这学期，我非得追到个把你们那两位都比去的天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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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珏从见面起，目光就一直黏在他上，又不好意思一直看，遮遮掩掩、躲躲闪闪，自以为十分隐蔽，此刻被捉个正着，顿时一僵，局促地提了一肩上的背包带。

    日一天天规律地过去，闻骁保持了六天没与夏珏视频，吊足了对方的胃。周五，理完学校的所有杂事，他终于前往首都机场，坐上了午飞往南昌的航班。

    “我发现你就不回答我的问题，”王静不乐意了，“你可是我老师，我问你问题都不行？你到底学什么的。”

    “……你太帅了，”夏珏嘟囔，“而且你也看我了。”

    闻骁也就不再多说。

    化蝶13

    两人在前台办完手续，上楼。

    同样的说法，可以是名、大红大紫，可以是成功、富有，偏偏王静说的是“被人看见”。

    “所以你想被谁看见？”闻骁不由地问。

    晚上，王静的母亲照例很迟才回家，而她中说的“爸爸”，闻骁仍然没有碰见——直觉告诉他，其中大约有些隐，但他是来家教的，不是来侦查的，不好、也不想过问别人家的私事。

    王静两一亮：“当然是明星了！”

    酒店是夏珏定的，一家市的品牌连锁，净整洁。他自己也带了三晚的换洗衣，和闻骁同住。

    闻骁拿笔划了一段重，说：“金。”

    闻骁淡淡瞥她一。